夏芍沒找到長椅睡覺,只能靠著椅被,靠著靠著,又枕到了男人肩上。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快六點了,對座的小嫂子正在給孩子喂餅干,看到她醒了還笑著說“你愛人真夠能忍的,
四個多小時,愣是一下都沒動。
四個多小時
夏芍忙拿過男人的手腕看了下表,“你沒事吧怎么也不叫我一聲”
“沒事。”陳寄北語氣淡淡的,又問“要不要吃東西”
“等會兒再吃。”夏芍去廁所了,陳寄北這才一臉若無其事,動了動早已沒有知覺的手臂。
對面的小嫂子看著,眼里笑意更濃,“剛結婚”
她把兩人當成年底剛結婚的新婚小夫妻了,不過就算是新婚小夫妻,男方也少有這么疼媳婦兒的。尤其這個小伙子看著還挺冷,不像好相處的。
陳寄北只“嗯”了聲,沒說話。
不多會兒夏芍回來,大概是覺得腰不太舒服,邊走邊揉了兩下。
那小嫂子立即一臉了然,“我說呢,原來是有了,那是得小心點。”
突然就有了的夏芍“”
怕陸澤同也誤會,下車后夏芍哪怕再不舒服,也沒拿手揉腰,只是不免瞪了男人一眼。
陳寄北特別誠懇地認錯,“對不起。”落后半步拿手臂護著她。
陸澤同在站外接人,看到他們根本沒敢認,還是夏芍看到了他手里的紙殼,“表哥。”
陸澤同視線這才落到兩人身上,看向拎著東西的陳寄北更是愣了下,“你是不是長高了”
何止長高了,陳寄北還長胖了,身形漸漸退去少年的清瘦,有了點男人的硬朗。
陸澤同的新家在省城東南的一片老住宅區,離火車站不算遠,步行大概二十來分鐘的距離。
陸澤同本來還指著不遠處兩棟筒子樓,“我剛來的時候就在那邊住,特別擠。一家就一個小房間,幾戶人家共用一個廚房,上個廁所都得排隊”
領著兩人進了小院,陳寄北一摘帽子圍巾,他的話聲戛然而止。
好半晌,陸澤同才看向夏芍,“還是你會養人,寄北在我那一年,也沒長幾斤肉。”
語氣很是唏噓,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還有些復雜。
大概他是覺得沒照顧好陳寄北吧,還險些讓陳寄北做了接盤俠。
夏芍沒讓這種氣氛繼續,“那也是表哥媒做得好。沒有表哥,我跟寄北哪能認識”
說著又朝里望了望,“嫂子呢收了嫂子那么多東西,還沒跟嫂子說聲謝謝。”
“這個點,應該在里屋哄孩子睡覺。”
大過年的,陸澤同也不想提那些,拎著兩人的包送去小屋,“你倆這幾天就先睡這,炕我已經給你們燒上了。”又帶著人往大屋去,“秦舒,寄北和小夏來了人呢”
大屋收拾得十分干凈,桌椅、座鐘一應俱全。炕上放著的行李干凈整潔,炕邊的寫字桌上還擺了兩個花盆,里面的君子蘭已經竄箭了,幾朵淺橘的花苞正欲綻放。
看得出來,這里的女主人不僅勤快、干凈,還很有生活情調。
這年頭很多人吃不飽,每天忙忙碌碌只為三餐,養雞種菜還
來不及,誰有那閑心侍弄花草
陸澤同家院子里同樣養了雞,屋內卻多了幾盆植物。只是房間空空,顯然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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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點,小虎該回來睡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