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才開著燈,這次又是大早上,夏芍覺得她的小心臟有點受不鳥這刺激。
結果陳寄北咬著她的耳垂,“飯我買好了。”
夏芍被弄得抽了口氣,“你一大早上去買飯,就是為了這個”
“不是。”陳寄北唇舌已經換了地方,聲音沙啞而誘人,“你醒了。”
所以這還怪她了是吧
素了好幾天,早上時間又不夠充裕,這一戰又快又激烈,夏芍直到去單位,人還有些懶懶的。一起值班的同事見了問,她也只說昨天剛回來,還沒緩過乏。
出門確實折騰人,同事們也沒多想。值班其實沒什么事干,就聚在一起聊天打撲克。
下午沒到下班的時間,陳寄北就過來接夏芍了,直接去了夏芍所在的車間。
過年放假期間也沒那么多講究,見他來還有人招呼他,讓他一起過去打牌。他本來想拒絕,眾人都說讓他陪他媳婦兒打兩局,他這才接下牌,把人挨個贏了一圈。
別人沒看出來,夏芍倒是看出來了,回去的路上問他“不喜歡打牌”
陳寄北沒否認。
他好像對這些娛樂都不是很感興趣,閑了寧愿主動加班,或者靜靜刻點東西、練練字。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什么成功人士的必備素養,反正夏芍搞不懂。
“那打月餅那會兒我加班,你還天天陪著呂大爺打”
這回陳寄北默了下,才說“呂大爺就一個兒子,抗援c沒了。”
夏芍明白了,這話是想說呂大爺沒人陪。
她就說這人一向不愛與人打交道,哪來的耐心,呂大爺又為什么那么喜歡他。
回家一進屋,她就在男人唇上啃了口,“明明挺軟的,怎么不該硬的時候那么硬”
“硬”男人眸色瞬間加深。
“你想什么呢”夏芍沒好氣地嗔他一眼,拿了信紙去寫字桌邊寫信,“昨天事多,
也沒顧得上。我還是想問問萬輝有沒有當兵的打算,他今年也十八了。
把那天和秦舒的對話跟陳寄北說了說,“就算不找工作,鍛煉兩年也不是壞事,好歹把身體養一養。”
人在身體沒長成的時候就從事重體力勞動,是會把身體累壞的,對人的壽命也有礙。前幾年鬧饑荒,她營養不良,夏萬輝也沒好到哪去,去部隊至少能吃飽飯。
聽夏芍說起正事,陳寄北靠在了桌邊,“要不跟他商量,咱們每年寄點錢”
寄點錢給夏母,她日子總能好過點,看在錢的面子上,萬輝當兵這件事夏萬光也不至于從中作梗。
夏芍聽了卻搖頭,“我媽守不住,她連東西都不自己出去買,有錢也全給我大哥了。”一想起夏母那個懦弱的性子她就頭疼,可還是把陳寄北這話寫了進去。
信寫完,屋內一時間有些沉寂,也就顯得院子里的聲音格外明顯。
夏芍探頭看了眼,發現姜百勝又推著一車杏條回來了,就是那個長的像根長木棍的植物。當地土話叫杏條,夏芍也不知道學名叫什么,只見過鄰居家拿它給豆角爬藤。
“姜哥這是要種豆角”她有些納悶。
要種豆角也是三根一架,有個幾十根足夠了,用得著一天一車
陳寄北聞言卻垂了下眸,“不是,煤礦收那個,二分錢一斤,一車能賣四塊多。”
原來是能賣錢,那也難怪這幾天姜百勝天天去。四塊多,夠三天的工資了。
只是姜百勝這人有些大男子主義,除了劈柴燒火從不做家務,幫著纏個毛線都怕被人看到。沒想到他現在也開始利用放假時間上山,掙那一天四塊多貼補家用。
夏芍有一點搞不太懂,“煤礦收那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