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卻搖搖頭,“不用了。”笑著跟那厲叔道別,“今天打擾您了。”
上輩子北漂,工資就沒有房價漲得快,這都穿回六十年代了,她可不想繼續做房奴。
八百塊錢,租他們現在那個房子都夠租二十多年了,何必呢
穿越前夏芍就對房子沒什么執念,她那會兒買個房子,每個月要還的貸款比租房子住都多。
至于說炒房能賺錢,那也是幾十年以后的事了。從現在到改革開放,十幾年間物價就沒變過,有余錢了投資幾處房產等升值行,沒錢就別打腫臉充胖子了。
告別厲叔出來,程文華有些不好意思,“都怪我,沒和我爸說清楚你們不買。”
“沒事,看房子哪有一次就看成的”夏芍的確有些失望,但笑容里一點不見陰霾,“就是讓你白跟著我們跑一趟了,還把大丫二丫都扔在家里。”
她說話向來熨帖,程文華更加不好意思,“我回去再幫你們問問,這回一定弄清楚了。”
兩邊在路口分手,回到家進了院,夏芍卻坐在車上沒動。
“還在想房子的事”見她長睫微垂,人似乎有
些出神,陳寄北低眸問。
“啊不是。”夏芍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搖頭。
見男人望著自己,眉心微擰,她又把男人的手拉過來,放到自己肚子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陳寄北還以為她是不舒服,正要問,貼著她小腹的手突然一僵。
他抬起頭,眼里有著不可置信,看看夏芍,又低眸看看手下微隆的弧度,再看看夏芍。
夏芍朝他點頭,似乎是有感應,有什么輕輕地小小地又頂了他一下。
像是觸電般,他飛快將手收了回去,沉默半晌,又更輕柔更小心地貼了上來。
只是這回等了好久,掌下都沒再有反應,他吁出一口氣,又不免有些失望。
自從這天出現胎動以后,陳寄北時不時都要摸一下。不摸到孩子的回應,他連覺都睡不好,有一天夏芍都快睡著了,他還在納悶,“怎么沒動他今天不開心嗎”
夏芍迷迷糊糊,“他今天可能是累了。”
大半個月下來,她也算摸出了一點規律。她忙工作的時候,這孩子是絕對不會動的,乖乖在她肚子里躺平;但她要是看個連環畫,吃個甜食,這孩子就會格外興奮。
今天下午她在單位吃了塊月餅,甜的,胎動很明顯地變頻繁了。
她總覺得這小崽子在抗議,要求出來也吃一口。就這一點,絕對是陳寄北的崽沒跑了。
結果吃東西的時候太活躍,晚上回家就消極怠工了,都沒跟他爹打個招呼。
等到月餅打完,夏芍這肚子已經能看出明顯的輪廓了。
尤其她身材纖細,人沒長太多肉,就顯得她家的崽特別突出。郭姐看一次就要說一次,“你跟小張都是狠人,懷著孕照常打月餅。你這更狠,我都沒見你有反應就這么大了。”
“沒反應不是好事嗎”夏芍彎彎眼,收拾東西回家休息。
今年中秋跟十月一挨著,在十月二號。連著兩天不用上班,她終于能好好睡一覺了。
夏母心疼她,這回也沒再說她睡懶覺,她直接睡到了十點多才起。
人還沒清醒,先聽到了外面何嬸兒說話的聲音,“懷孕了是這樣。我家云英多老實啊,從小就懂事,前兩天竟然跟我說她想吃凍梨,饞得都哭了,這我上哪給她整去”
“凍梨”關里來的夏母顯然不知道這種東西。
“就是梨在外面凍成石頭蛋兒。”何嬸兒說,“冬天放外面就行,拿回來一緩,嘎嘎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