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湊在他耳邊小聲說了,男人眸色立馬變深。
當晚陳寄北就用行動證明給夏芍看,自己到底用不用喝酒,還問夏芍有哪里不滿意。
夏芍大汗淋漓,人軟成了一灘水,“有,太長了時間”想扯過毛巾被蓋住自己,卻只摸到一手潮濕。
雙人的毛巾被早已被揉成一團,浸滿了曖昧的痕跡。
另一邊,何二立果如夏芍所料,慫了。
門一關,只剩下他和金美云兩個人,他立即面色發紅,手腳也不知往哪里放了。
金美云一身新衣坐在炕邊,人也有些無措。
好半晌,何二立才憋出一句“你你你吃了嗎”還是結巴的。
問完才反應過來金美云不僅吃了,還是和他一起吃的,這簡直就是句廢話。
實在太緊張,何二立眼神不由亂瞟,然后這一瞟,就瞟到了自己藏酒的地方。
“你等我一下。”他拎了酒瓶子就出門,在門外狠狠給自己灌了一口。
想想人家陳寄北結婚的時候多淡定,全程臉色都沒變
一下,好像就是搬了個家,而不是結婚。
何二立給自己鼓鼓勁,挺起胸膛正要開門,兩米八的氣勢瞬間又低成了一米二。
還是再喝一口吧,酒壯慫人膽
他又給自己灌了一口,清清嗓子,對著空氣無聲喚了句“媳婦兒。”
感覺還挺美,挺有用,他低頭嘿嘿一笑,再灌一口。
還想繼續灌的時候,金美云推開了房門,“你干嘛呢”
何二立臉上已經開始發熱了,聞言趕緊把酒瓶往身后藏,舌頭也有點打結,“沒沒沒干嘛。”
金美云又不瞎,還能看不到,一把搶了過來,“你席上還沒喝夠”
“不是”
何二立想要解釋,一急,突然感覺鼻子一熱。
他流鼻血了。
不過也是因為流了鼻血,兩人又是止血又是拿涼水拍額頭。等弄完,才發現不覺之間已經靠得如此近了,還靠近得如此自然,早沒了一開始的局促與無措。
何二立看著金美云,終于低低叫了聲“媳婦兒。”
金美云沒看他,人卻很輕很輕地“嗯”了聲。
三天婚假休完,何二立滿臉喜氣回單位上班了,就差把“我結婚了”幾個字寫在臉上。
看到夏芍,他還問“你給我那是什么酒真管用,我一喝就不緊張了,就是有點費血。”
有點費血
夏芍無語了下,“我那也是別人給的,你想要,我再幫你弄點。”
何二立拿到一整瓶鹿鞭酒那一天,陸陸續續有參加交流會的食品廠到了。
廠里在大門口設了一個登記處,但凡來參加的,統一在那里登記,登記后會拿到一個小紙牌。紙牌上面是所屬食品廠,下面是參會個人的名字,一目了然。
因為離得近,紅香縣食品廠和鄰市兩個廠是當天早上來的。
來的時候其他廠已經把紙牌用別針別在胸前了,因為紙牌上印了花紋,一看就很正式。
紅香縣的幾個人相互對了個眼神,都發現江城食品廠對這次交流會不是一般的重視。
負責接待他們的是個三十出頭的年輕女同志,自稱姓趙,身形高挑,看著十分有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