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聞言收回了視線,“快了,我準備做幾張兩字詞語的。”
承冬學東西快,的確可以學點簡單的詞語了,倒是小半夏可能還得花點時間。
“媽媽媽媽,那個很兇的爺爺走了嗎”
一回到家,小半夏正在門口等他們,見了他們就仰了小臉問。
“走了。”夏芍摸摸她的頭,摸完才發現她把小帽子戴上了,手里還抓著圍巾,正胡亂往脖子上纏,“半夏這是要去哪啊”
“和爸爸溜溜。”小家伙跑向陳寄北,舉了圍巾讓陳寄北給自己戴。
夏芍看著,就抱臂站在門邊,瞇了瞇眼睛,“你們爺倆最近很喜歡出去玩啊。”
半夏不同于承冬,喜歡什么就會很執著的喜歡,尤其是在玩的方面。她通常都是這個玩一會兒,那個玩一會兒,這幾天卻天天跟爸爸出去溜溜,興趣半分不減。
陳寄北先幫女兒正了正帽子,才接過圍巾幫她戴,聞言只是“嗯”了聲。
戴好,他抱起女兒就要往車上放,夏芍卻突然過來,伸手便摸他的兜。
然后不出意料地,在他褲子口袋里摸到兩顆糖,還是家里沒有的。
“我不讓她吃,你就偷偷出去給她買是吧”夏芍拿著那兩塊糖,都被氣笑了,“我說她個沒長性的,怎么天天跟你往外跑,敢情是外面有糖吃。”
做壞事被抓包,陳寄北當時便僵了。
夏芍沒管他,又在其他口袋摸了摸,沒摸出更多,氣卻沒消多少,“陳寄北,寵孩子也不是你這么個寵法,萬一她把牙吃壞了,你能替她疼還是能替她哭”
都連名帶姓叫陳寄北了,可見有多生氣。
小半夏實在沒忍住,低聲幫爸爸辯解“半夏牙不疼,半夏也不哭。”
“一會兒再跟你算賬。”夏芍瞪了眼女兒,繼續看陳寄北。
陳寄北一米八幾個大男人,竟然沒敢吭聲,好半晌才低低叫了聲“媳婦兒。”
以前他一惹夏芍生氣就這樣,一句辯解的話也不會說,只知道望著夏芍,低聲叫媳婦兒。夏芍想著他比自己還小,又不擅表達,有時候就沒那么氣了。
今天還要特殊一點,夏芍一對上他漆黑的眼,就想起他那個糟心的爹。
想起他垂眸掩住情緒,說的那句“現在只希望他別想起我”。
夏芍心不覺軟了軟,正好夏母出來問怎么了,她就準備把這事先放下,晚上回屋再說。
沒想到剛緩了神色,旁邊小半夏也低低叫了聲“媽媽。”
夏芍轉頭,就發現小半夏坐在自行車上,正睜了大眼睛看她,眼神可憐巴巴的。
她的心再次軟了軟,然后突然發現有哪里不對。
夏芍看看閨女,再看看閨女她爸,總覺得這父女倆有種迷之神似。
陳寄北就見夏芍明明神色都緩和了,不知為什么臉又板了起來,“你倆不是喜歡出去玩嗎愛出去多久去多久,晚上我去咱媽那屋睡。,半夏那兩塊糖也別吃了,沒了。”
說完丟下父女倆,轉身便走。
半夏怎么也沒想到好日子才過了幾天就沒了,連之前的兩塊也沒了,眼里立馬蓄起兩包淚。
“沒事。”陳寄北最怕女兒哭,趕緊低聲安慰,“爸爸有錢,爸爸給你買。”
“真的”小半夏抽了抽鼻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陳寄北認真點頭,“真的。”
小半夏這才破涕為笑,然后沒笑上兩秒,夏芍去而復返,把陳寄北所有的零花錢沒收了。
陳寄北“”
陳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