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大怒,裴靈夢和江琰兩個小輩嚇得縮在自己母親懷里。
眼見場面弄得如此難堪,姑娘家當眾揚言非他不嫁,他竟說受不起
擺明了不想娶江絮清,江家亦顏面掃地。
江義承和唐氏及江濯的臉色都沉得能擠出水了,但到底注重顏面,還是江義承主動勸說“阿玄,有話好好說,況且這不過是孩子間的一個玩笑罷了。”
“孩子”裴玄嗤笑“已經十九歲了,一個大男人,還以孩子為由蒙混過關”
“義承,你放心,我定會讓我家這不成器的小子給慕慕這丫頭一個交代”
江義承虛虛一笑,不好說什么,畢竟是自己女兒當眾被拒婚,說不生氣也是假的,但看在與裴家關系親近,加之裴玄又這樣站在他這邊,他總不能再怒斥裴扶墨。
云氏笑著打圓場“好了,懷徵大抵是在說笑呢。他和慕慕自小便關系好,說起娶妻的事,許是還未反應過來。”
裴玄和云氏顯然是想打定主意讓裴扶墨娶了江絮清。
裴扶墨心里煩躁更甚,在兩家父母正在說場面話時,毫不給面子,再次冷言拒絕“我的決定沒人能夠改變,我說不會娶她,就不會娶。”
此言一放,裴扶墨便轉身離去,丟下一句話“衛所那邊有事,我先走了。”
他走的步子邁的很快,衣袍的布料擦過江絮清垂落的手背,行動毫無留念,最后竟是看也沒看她一眼。
身后傳來裴玄的一陣大怒“這小子當真是翅膀硬了”
當眾拒婚一事過去了幾日,裴扶墨亦幾天沒有回鎮北侯府。
安夏打探完消息回來,說道“姑娘,您何苦呢”
她實在想不明白,姑娘都被那般不給面子的拒絕了,即便是兩家的家宴,并無其余外人在,但那種傷害卻是真實的發生了。
況且,裴世子都放了狠話,他的決定沒人可以改變。
若是一再的強求,姑娘的心也不是鐵打的,也同樣會疼啊。
江絮清側臉趴在桌上,臉頰軟肉都擠了出來,眼底有隱隱的青色,看樣子近日的確沒有休息好。
她懶散地趴著,軟乎乎地說道“我沒事,他只說不娶我,又不是有其他心儀的姑娘了。”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什么。
她又復述了一遍“沒錯,他即便不喜歡我了,也不代表喜歡其他姑娘。”
況且她與他有多年的情分在,只要堅持下去,沒什么不可能的。
前世她嫁給了裴幽近乎一年,裴扶墨也仍舊一直在等她啊。
安夏無奈地搖頭。
這時門外值守的侍女進來傳話,“姑娘,成府的人來傳話說成姑娘請您在香溢茶館一聚。”
江絮清赴約了香溢茶館。
成如筠是工部侍郎成海的嫡幼女,更是江絮清最要好的閨中密友,自重生后,她每日忙上忙下,都許久未曾找成如筠見面了。
“我不主動找你,你就不來找我玩了慕慕當真好沒良心吶。”
江絮清抱著成如筠的手臂撒嬌“好筠兒,這回就饒了我吧,實在是近日太忙了。”
“你忙什么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