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會兒,加上止血及時,才總算沒再流了。
江絮清覷著他像要動怒的神情,小聲說“真的沒事啦,許是昨晚我哥哥吩咐廚房煲湯,里頭加的東西火氣太重,又是天熱才導致如此。”
江絮清見他不信,用帕子擦干了血跡后,便站起來給他看,“你瞧,我生龍活虎的,可精神了。”
她提著裙子轉了幾圈,裙擺綻放如花朵盛開,裴扶墨怔了片刻,在她腳崴了要摔倒時,及時將她撈入懷里,冷聲道“你就不能讓我松懈片刻。”
江絮清順勢伏他懷里,牢牢抱住他的腰,將側臉貼在他胸前“逗你的呢,我知道我無論發生什么事,你總是會護著我的。”
小姑娘的輕聲軟語像是透過他的肉體重重的敲打在他心尖上,他本一直克制著的情感,總是又一次為她而波動,他呼吸漸重,就連箍住她腰肢的手更加收緊。
裴扶墨將臉貼在她的額上輕微摩挲,恨恨道“花言巧語。”
說罷,他閉了閉眼,用力將她推開。
江絮清被他一推,重力不穩直接朝他的榻上倒去,她伏在他每日睡的床鋪上,四周皆都是他清冽的香氣,她忽然覺得羞得不行,小聲嘀咕道“哄哄你呀,你都不開心,到底要怎樣才能不生我的氣呢”
她衣襟微亂,裙擺如花散開在他榻上,身姿嬌嬌柔柔,臉頰泛著紅暈這般水盈盈看著他,實在磨人。
裴扶墨喉結滾動,覺得方才才洗干凈的身子好似又熱乎起來,他強壓內心波動,背過身,沉默了片刻,沒有回話。
江絮清揪著他的軟衾,繼續小聲埋怨“你那晚分明將我從宮里帶出來了,竟是直接將我丟到馬車上,讓哥哥背我回去的,分明都到門口了,你親自背我回去不行嗎”
若是往常,他決然不會做出將她獨自一人丟在馬車上這種事。
她越想越覺得難受,他心腸怎變得這樣硬。
裴扶墨收斂好方才混亂的思緒,轉過身來看著她那張滿是委屈的小臉,突然問“我給你的離元先生的孤本在何處”
竟是轉移話題了,江絮清有些不滿,但還是老實回答“我給我爹爹了,那孤本是我爹爹一直想要的珍品。”
哪想,裴扶墨黑眸微瞇“我忽然想起,那孤本上夾了一張我左軍衙署重要的機密信箋,若還方便的話就取給我。”
這有何難,江絮清應下“好,一會兒回府我就問爹爹要。”
裴扶墨無言,意味深長的眼神死死盯著她。
莫名盯得她都有些心慌了。
恰在這時,云氏進了屋內,看到江絮清衣衫不整,嬌弱無骨地躺在裴扶墨的榻上,而裴扶墨同樣身著凌亂的寢服,站在榻前。
驚懼的是,他那樣的人,究竟是發生了什么,導致臉上的紅暈能蔓延到脖頸,染上一層欲色。
云氏因眼前這幕大受刺激,怒斥一句“你們在做什么”
江絮清循聲望去,見到云氏嚇得連忙從榻上起身,下意識躲在裴扶墨身后。
裴扶墨仍是鎮定自若,問道“母親怎么來了。”
云氏氣得呼吸不穩,當即白眼一翻,暈倒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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