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看懂他眼神中所含之意,無
奈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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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我可沒少為你想辦法拆散這樁婚事,但無論是在那八字上做文章,還是在納彩那日使壞,通通都事先被擺了一道,好似他早就一直在防備著。”
“裴大公子,你莫不是被你弟弟防上了”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啊,目前鎮北侯府顯然是鎮北侯和裴世子說話最有分量,那整個左軍可都在裴世子手中,況且認親宴過后這么久了,裴侯爺也沒提出要將世子之位歸還給裴幽,莫不是心里還是更看重裴扶墨這個次子
裴幽喝的腦子清醒又不清醒,嘟嘟囔囔說了一句聽不清的話后,最后干脆是直接癱倒了。
李煜皺眉,靜坐了會兒后喊人進來,將他抬進去休息。
與此同時,江府已經在熱火朝天商定婚期,在云氏和唐氏的決定下,成婚日子則定在了八月初五,正在中秋之前。
江絮清聞言,問道“這么急嗎”
距離八月初五連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
她看向裴扶墨,想要他也說幾句話,至少婚期再拖兩個月,雙方都能有更多充裕的時間準備。
裴扶墨像是完全沒收到她的暗示,從頭至尾對婚期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唐氏則說道“的確趕了些,但近大半年的大吉日也就八月初五了,若是錯過了這天,大概是要等明年了。”
云氏也跟著笑道“懷徵恐怕等不起了罷。”說完她笑著捂唇,與唐氏對視曖昧一笑。
江絮清被兩位母親這樣一調侃,也不由紅了臉“那好吧”
她悄悄打量坐在她身側的裴扶墨,發現他今日仍是極其安靜,一直在十分守禮的聽從雙方長輩的安排。
此時他俊美精致的側臉不曾有半分即將成婚的喜悅,但也沒有絲毫被強迫娶妻的抗拒,江絮清心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為了不讓雙方家長擔心,她還是盡量堆起了笑臉。
正出著神,云氏和唐氏已經在商量起成婚那日酒席該如何辦,云氏有嫁女兒的經驗,便向唐氏多傳授了幾句,唐氏皆紛紛記了下來。
對這樣和諧的景象,江絮清心里也不由軟乎乎的,扭過頭對裴扶墨小聲道“裴小九,你看我娘和云伯母開心地都合不攏嘴了。”
“嗯。”身旁的人輕聲應應和她,但并未接話下去。
江絮清微蹙了細眉,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衣袍,正想說些什么,周嚴這時進來,在裴扶墨耳邊說了幾句話。
裴扶墨頷首,便起身朝上首的江老人和唐氏云氏說道,忽然有點公務上的事,要先行去處理。
江老夫人笑呵呵讓他先去忙。
裴扶墨便頭也不回的走了,江絮清略微失落的垂下了頭,卻不想他行到門前又返了回,站在她面前輕聲說“等我回來。”
說罷,他大步出了燕喜堂,留下一臉通紅的江絮清被笑得曖昧的云氏嗔了一眼。
江絮清手微抖,緩緩撫平了自己的裙擺,裴小九還是在意她的。
裴扶墨借用了江濯的書房處理好公務的事宜,周嚴拿著他的筆墨先離開了。
他微瞇黑眸,眼里的殺意顯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