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沒反應過來,嚇得脖頸一縮,“夫人”
裴扶墨已是抱著江絮清進了臥室,反腳抬起便“嘭”的一聲,將房門緊閉。
安夏在門外焦急不已,可是世子方才那眼神像是要將她活剮了似的,她實在害怕,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忽然聽到里頭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安夏心里慌亂不已,猶豫再三,還是打算闖進去。
這時周嚴及時過來拽住她的手腕,好心提醒道“若不想世子發瘋后殃及你,最好不要進去了。”
周嚴一臉正色,安夏嚇得咽了咽口水。
寒凌居的凈室有一處浴池,平日夜里下人都會提前將溫水備好,方便主子回來洗漱。
裴扶墨懷中抱著一直默不吭聲的江絮清,直接朝那浴池內走去,臨到池邊才將她放下。
江絮清的雙腿軟著,落地后一下就滑了下來,她眸色微微顫動,不懂裴扶墨一回來就將她抱到浴池內是想做什么。
“裴小九”
裴扶墨冷著臉,單膝跪在她面前,二話不說,直接上手解開她的衣裙。
三兩下便將她剝得只剩一件鵝黃小衣和綢褲。
如今正值夏季,夜里是不冷的,可此時裴扶墨的目光,卻猶如冰窖一般寒冷得讓人害怕。
江絮清抱緊自己的雙臂,哭腔都不由溢出“你怎么了”
從在御花園將她吻得暈頭轉向后,他就一直不對勁,一路上無論她問什么,他都閉口不言。
她實在害怕得很。
裴扶墨將她又抱起往浴池內走去,待將她放落后,取過池邊擱置的木勺,舀了一瓢水往江絮清身上澆,澆下一瓢,便問一句“他還碰你哪兒了”
江絮清已被他這幅樣子嚇得神魂聚散,過了半晌才回“什么”
裴扶墨唇角輕提,聲音透著詭異“沒關系,里里外外都洗一遍就好。”
他繼而用左手抓起她的手腕,右手舀了一瓢溫熱的池水,室內的燭光照亮她手腕淺薄的幾道指痕,他眸色漸漸赤紅,瘋了似的猛然將溫水澆到她手腕處,指腹不停地為她搓洗。
不過片刻,那道本就淡薄的指痕很快消去,留下的盡是他指腹的痕跡。
左手洗完,又輪到了右手,他以同樣的方式為江絮清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
他要將裴幽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氣息,徹徹底底的清洗干凈。
手腕都洗干凈了后,她身上分明已經沒了裴幽的指痕,他卻仍舊不如意,紅著眼將她小衣撕開,鵝黃的小衣漂浮于池面。
一瓢溫水從她纖細的脖頸處一路往下澆。
清透的水,頃刻間,幾乎走遍了江絮清的全身。
她站在池內,心里卻愈發的寒涼,此時此刻無論她說什么,裴小九都聽不進去了。
她只能乖順的站在他身前,任由他將溫水灌溉她全身,從身前洗到身后,從頭頂一直洗到了玉足,就連每一根手指腳趾他都沒有放過。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另一個人還能對自己的身體親密到這個地步。
江絮清紅著眼眶,緊咬嘴唇,看著裴扶墨已然失去理智的動作。
室內不停響起水往下落的滴答聲音。
江絮清緩緩松開被她咬得泛白的唇,艱澀地問“夠了嗎”
裴扶墨猩紅的目光落在江絮清已經粉白的身體上,這上頭盡是他的指痕,再也不會有其他人能肖想她一點點。
他隨手丟下手中的木勺,輕抬眼眸“怎么夠”
光是洗干凈了怎么夠
必須得全身都沾染上他的氣息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