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因為一場意外,導致她做的冰鎮八寶小丸子最后都沒能進入裴扶墨的腹中,她還覺得很是可惜。
馬車緩緩朝左軍衙署行去。
半途中,安夏坐在車廂內透過微微吹拂起的車窗縫隙,在上回那條周嚴去過的漣水巷處,又一次發現了周嚴的身影。
但這次除了周嚴,似乎還有裴世子。
“夫人,您快看那邊”
江絮清傾身過去,將車簾卷起,正巧看見裴扶墨和周嚴一同進入了漣水巷的轉角處。
她忽然想起那日在左軍衙署聽到的兩個官兵的談話,心緒亂了片刻,便鬼使神差地讓車夫將車停下。
她不知是抱著怎樣心情,這般鬼鬼祟祟地跟著進了那條漣水巷。
安夏小心翼翼在身后,提醒道“夫人,若不然我們還是直接在外面候著,這樣進去的話”
倘若真的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夫人該如何承受得起。
雖說她也打心里覺得世子不可能在外頭養女人,但誰知道呢世子時常神神秘秘去一個地方,加之上回周嚴還特地帶了個女人進去,一下便沒了蹤影,這般躲躲藏藏,準不是什么好事。
江絮清緊咬著唇,往巷子深處看了一眼,有氣無力道“我就是想跟進去也不行,一下就沒影了。”
安夏“啊”了一聲,眼神也朝里看過去,果不其然,方才還進入這巷子里的兩個人,很快便失去了行蹤。
這還真是見鬼了。
“慕慕,你在這做什么呢”江濯不知從哪個角落里突然冒出來,俊朗的面色帶著幾分疑惑。
江絮清轉過身,面露驚訝道“哥哥你怎么會在這兒”
江濯身穿著大理寺少卿的官袍,緋色襯得他膚色更加白皙,他抱著臂膀幽幽道“是我先問你怎么在這,你怎么反倒問我來了”
說完,他便笑呵呵說“方才我出來跟同僚處理一些案件的事,這才路過此地,正準備回大理寺呢,就看到一個小丫頭鬼鬼祟祟地躲在這巷子外朝里頭看。”
江絮清臉頰微紅,有些難為情道“我,我也是路過,哥哥若是還有事先去忙,我該走了。”
江絮清拉著安夏就急忙逃離,江濯不準她走,一只手拉住她的后衣襟將她拽了回來,見這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他便帶著二人去了一旁的茶館談話。
待一番詢問,江絮清只能老實道“沒錯,我是跟著裴小九過去的。”
果然。
江濯不愧是大理寺少卿,僅僅一個舉動,便看出自家妹妹情況不對勁,他背脊靠著椅背,沉吟道“所以你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去那個漣水巷之后便消失了”
江絮清點頭,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上次周嚴還帶了個姑娘進去”
江濯蹙眉,呢喃道“這可要出事了”
“什么哥哥這是何意”
江濯搖了搖頭,“慕慕,你別多想,懷徵是什么性子,你應當清楚,養外室這種事他定是做不出來的。”
江絮清點了點頭,她的確想知道裴小九隱瞞她的事是什么,但養外室這種事,她不必猜想,都知道他做不出來。“我也覺得不可能。”
但緊接著,江濯又說了一句“不過,男人嘛,若是真的想找女人,大可直接納妾,這不是更方便養外室這種事,以懷徵的腦子是不會做出來的。”
江絮清登時怔了會兒,楞了半響跺腳不悅地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