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枝咬了下唇,有點糾結。
奚瀾譽挽了下袖口說“這樣,你先別搬走,等外婆狀況徹底穩定,我們再聊這件事。”
寧枝想了想,點頭同意。
奚瀾譽又說“那這鐲子這段時間肯定還是你保管,別再還來還去,又不是什么好東西,想戴也可以戴著玩。”
寧枝訝異地眨了下眼,這么好的水頭,在奚瀾譽的眼里竟然都算不上好東西嗎
要是別人,寧枝估計會覺得這人是在裝逼。
但當說出這句話的對象換成奚瀾譽,寧枝只會默默腹誹,奚瀾譽這人眼光未免也太高了點。
這都看不上,天哪。
不過,戴是不可能戴的,寧枝對自己有著很清晰的認知,這鐲子并非真正屬于她,她好好收著就是。
奚瀾譽話都說到這份上,寧枝再回絕未免顯得有些不識好歹。
她又重新抱著那盒子,問“那我上去了”
奚瀾譽“嗯”了聲。
他今天穿深灰的襯衫,在家辦公時他習慣將袖口挽起,那精致的袖扣在頂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整個人看著有種隨性慵懶的貴氣感。
不知為何,雖然他面上依舊是那樣淡漠的神情,寧枝卻覺得,這屋內的溫度似乎正常了一些。
深夜,北城市中心iv內。
衛浮了端起酒杯又放下,幾度看著角落里的奚瀾譽欲言又止。
奚瀾譽一向不稀得參加這種場合,今天不知怎的,他沒抱希望地打了個電話,他竟然就來了。
但,當奚瀾譽真的來了,且來了之后還光抽煙不喝酒,這反而讓衛浮了愈加的心虛。
就這短短幾分鐘,他已經不知朝他瞄去多少眼。
奚瀾譽被他看煩,摸了根煙,淡聲開口“有事就說。”
衛浮了將酒杯放下,小心翼翼說“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能生氣。”
奚瀾譽偏頭掃了他一眼。
衛浮了立馬投降,“好好好,我說。”
他一邊說話一邊謹慎觀察奚瀾譽的神色,“事情是這樣的。上周呢,我在這蹭了個卡座”
奚瀾譽敲了根煙,微攏著手掌點燃。
衛浮了知道他在聽,“我媽最近不是斷了我的經濟來源嗎,我尋思該省省該花花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喝多了,包卡座的那女的也喝多了,我們倆就”
奚瀾譽后靠椅背,肩背微微放松,看了他一眼,問“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衛浮了閉眼,整張臉皺成一團,懷著必死的心情開口“問題
是,我事后醒來,發現那是你相親對象”
奚瀾譽眉頭微微皺一下,將手上那煙在煙灰缸里碾滅,篤定道“不是她。”
衛浮了不明白他怎么這么肯定,他湊過來,有點急“怎么可能不是呢,我之前碰到過,她還罵你傻逼來著。”
奚瀾譽睨他一眼,淡聲開口“我看你才是。”
衛浮了“誒”了聲,“奚瀾譽,你怎么罵人呢。”
他還想再說點什么,但奚瀾譽已整了整襯衫,站起身。
他將脫下的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臂彎,撈過桌上的車鑰匙,垂眸又理了理袖口。
臨出門前,他看著衛浮了,淡淡補充一句“據我所知,她一般不會罵人。”
衛浮了陷入沉思
奚瀾譽不是對女人沒興趣嗎他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