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看著,他們兩個又好像很熟的樣子。
不然,奚瀾譽肯定不會讓他進門。
該怎么說呢。
寧枝尷尬地笑了下,有點猶豫,“其實我跟他”
衛浮了“什么什么”
寧枝頓了一秒,緩緩思考,“我
們的關系可能跟你想的呢,有一點點的出入不過”
寧枝還沒說完,對面那門終于開了。
寧枝索性閉嘴,將這局面交給奚瀾譽。
他穿了身寬松的黑色家居服,氣質是與衛浮了截然不同的沉穩冷靜。
他一邊往這走,一邊掃了眼衛浮了,“你怎么還沒走”
衛浮了雙眼瞪大,跟寧枝控訴,“嫂子你看,這人是不是很過分”
寧枝撇一下嘴,不敢說話,只悶頭喝水。
奚瀾譽眉頭微微蹙一下,復述,“嫂子”
“對啊。”
衛浮了完成套話,撫了撫襯衫,他站起身看著奚瀾譽,一臉的同情“朋友,你都不知道,我為你操了多少心。”
奚瀾譽眉頭蹙得更深了,他看了眼面色有點泛紅的寧枝,轉頭問衛浮了,“你跟她說什么了”
衛浮了神秘一笑,上前拍拍奚瀾譽的肩,聲調上揚且愉悅,“沒什么,就是發現你這條路,道阻且長。”
奚瀾譽沒說話,乜了他一看。
衛浮了單手握拳,做了個加油鼓勁的手勢,“奚瀾譽同志,革命尚未成功,請你繼續努力。”
他們倆打的這啞謎,寧枝又沒聽明白。
本能聽不懂的就跟她無關的精神,寧枝起身又去倒了杯水。
等她倒完水出來,衛浮了已經不知何時離開,客廳里只剩她跟奚瀾譽兩個人。
兩人目光對上一瞬,寧枝想到剛剛衛浮了的那番話,突然覺得有些沒來由的緊張。
什么叫,在他心里占一個位置呢。
寧枝想不明白,咳了聲,別扭地率先移開目光。
她繞過奚瀾譽,正準備端著杯子上樓,看能不能趁著困意還在,趕緊再睡一覺。
手腕突然被人碰了下。
微涼的帶著淡淡的煙草味。
寧枝本就緊張,被他這么一碰,她下意識躲了下,抬眼,眼中閃過一瞬的驚慌。
她緩了好一會,才盡量語氣平靜地問,“怎么了”
奚瀾譽沒說話,盯住她看了會,突然垂眸,將后腰的衣擺撩開。
他那手實在漂亮,指節修長,指骨分明,冷白皮,寧枝看他做這再簡單不過的動作,也覺得頗具觀賞性,就好像是在現場觀賞一幅跨時代的藝術品。
但這欣賞在看到他傷口的瞬間,戛然而止。
寧枝吸了口氣,難掩焦急,“怎么又出血了”
奚瀾譽看著她,唇角不動聲色勾了下,但嗓音卻壓得很平淡,“不知道,我現在需要換衣服,能請你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