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瀾譽一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拉過去,在她臉頰上親了親,“可以。”
眼見他的手漸漸不老實,寧枝兩手抵在他身前,艱難出聲,“等、等一會還有一件事”
奚瀾譽掌心微動,并沒有停,而是長臂一撈,直接將她抱坐到他身上。
這倒是更方便了他。
他看著寧枝,喉結滾了滾,嗓音頃刻間有點啞,“嗯”
寧枝看了眼那囫圇的形狀,她臉霎時通紅,別過視線,一手揪著他的襯衫下擺,一手扣了下自己的掌心,斷斷續續出聲,“就、就是,時間太短,我唔來、來不及認真準備禮物,到時候,嗯到時候你不準嫌棄”
這么簡單的一番話,幾乎耗盡她全部的力氣。
寧枝說完,小口小口呼吸,她感覺自己就像真空罐頭里的荔枝。
擠壓,交錯,無所遁形。
有一瞬被抽盡力氣,缺氧到窒息的空白感。
奚瀾譽俯身,將她最后這點空氣也掠奪,他嗓音磁沉,微微的蠱惑,“可以。”
他滾燙的唇一下又一下,輕輕咬住,石展了一下。
他這人一副正人君子矜貴樣,講出口的話卻無賴得要命,“那拿這個償。”
第一天下班,寧枝收拾好東西正準備走,紀斯何突然匆匆忙忙喊住她,“小寧,跟我去一下病房。”
寧枝猶豫一霎,還是果斷將包裝好的禮物放下。
醫生這職業就是這樣,天大地大生命為大,哪怕你真的有事,在生命面前你也必須靠后站。
三床病人忽然顱內出血,必須馬上進行手術。
最近這段時間,紀斯何的手術基本都是寧枝和李彭在跟,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這手術進行地匆忙,毫無征兆,寧枝連跟奚瀾譽說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寧枝在進手術室前苦笑了一下,她昨晚分明強調,不許奚瀾譽加班,結果到頭來,晚回家的人變成她自己。
等這場手術結束,已經是晚上九點,這距離約定的時間已超三小時
。
寧枝不由有點焦灼。
等她交接完,回到辦公室拿出手機一看。
不出所料,奚瀾譽給她打了十幾個電話。
寧枝近乎可以感同身受他的煩躁。
說好要回家的人不但沒回家,甚至連電話都打不進去。
寧枝瞬間非常愧疚,她趕緊給奚瀾譽回撥過去。
電話一接通,奚瀾譽那邊非常安靜,他應當是不在餐廳,或許是在家
他開口,嗓音有點隱隱的疲憊,“枝枝”
寧枝“嗯”了聲,她站在辦公室,指尖無意識扣著桌角,聲音細細的,“對不起啊,我下班的時候突然有個病人出現生命危險,必須立即手術,大家都在忙,我沒辦法提前給你發消息你是不是等了好久”
寧枝都要內疚死了。
但怎么說呢,生命為大,她其實并不后悔。
再來一次,她依舊會這樣選擇。
奚瀾譽沒說話,沉沉呼出一口氣。
片刻,響起一陣腳步聲。
寧枝握緊手機,“奚瀾譽”
依舊沒有回答。
寧枝疑心是不是這里信號不好,她拎著包,正準備出去。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奚瀾譽大踏步進來,三兩步走到她面前,長手一伸,俯身將她緊緊擁抱在懷里。
他抱得很用力,近乎要將寧枝嵌入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