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清淺,落于耳邊,不約而同地,沉溺于這個寂靜有聲的夜。
不知過了多久,寧枝淚眼婆娑,被抱去清洗。
洗手間隙,水聲嘩嘩。
奚瀾譽偏頭親她一口,寧枝避開,小聲說,“不要,臟”
奚瀾譽忍不住笑一聲,“怎么,我們枝枝還嫌棄自己”
寧枝臉頰依舊燙著,她不肯再說話。
奚瀾譽便垂頭,一點點將她指尖,以及沾染的都洗掉。
順帶著,他將自己的也洗凈。
寧枝手腕酸得要命,怎么會,那么、久都不
她偷偷轉了轉,掌心還有點紅。
奚瀾譽瞧見,他一邊漱口,一邊伸手過來替她揉了揉。
寧枝悶著頭,不敢怎么看他。
一會兒,奚瀾譽出去抽幾張紙巾,他眼眸低垂,認真地,慢條斯理地,將寧枝指尖的水珠擦干凈,可寧枝腦中出現的,卻是他背著月光,彎腰,順延著,親吻她的模樣。
寧枝呼吸霎時漏掉一拍,很亂,非常亂。
她暫時羞恥,只想逃離,可奚瀾譽卻掰過她下頜,兩手撐在臺面上吻她。
溫柔的,安撫性質的一個吻。
因為“開墾”太過困難,東西最終沒用上。
奚瀾譽其實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尤其是對寧枝,他一向不吝寬容。
但沒想到,像是在雨天,在北城狹窄的道路停車。
分明已經卻依舊連初初進入那小巷都是如此,如此的艱澀。
甜甜的青提在口腔爆開,紅
紅的櫻桃從春天的樹上墜落。
寧枝最終還是嘗到一些別樣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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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陷入混沌,寧枝昏昏欲睡之際,她好像又聽到奚瀾譽附在她耳邊,似笑非笑著,低語。
這院子很大,奚瀾譽方才,三兩步間,便換了另一間房。
那月便從那不規則的窗欞上透入。
破碎的,一片又一片。
貪心的獵人不肯輕易放獵物離去。
又是白光。
漫無天際。
像溺水的人,又撞進同一片的海。
在海水將她吞沒的瞬間,又被那洶涌的浪送上岸。
可尚且在平復之際,潮汐又再一次將她卷走。
明月高懸,細雨綿綿。
只是那雨,不知何時變了味道。
暗涌的秋夜,涼意彌漫。
可分明有人,擁抱這微涼,在寂靜無人處盡力相愛。
深夜,奚瀾譽披了件衣裳,他一手抄兜,一手碾煙。
站在廊下的他,面容隱于黑暗,一口煙徐徐吐出,散開,暈開他眉眼,他才拿起電話。
張屹說,“奚總,都安排好了,您可以直接過來。”
奚瀾譽回身看了眼。
小姑娘睡得正沉,他一手撐在床頭,親親她臉頰,輕掩上門,乘車離開。
順著夜霧,汽車拐過幾道彎,停留在北城另一端。
一座久無人居住的偏僻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