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瀾譽寶寶,大概還有五分鐘。」
寧枝點下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依舊靠在墻邊,看他這樣斯文矜貴,正兒八經的模樣。
這五分鐘其實挺短的。
寧枝只覺得她還沒看夠,奚瀾譽就已經說了聲散會。
那語氣隱隱不耐,難得露出幾分煩躁。
微微蹙著眉,格外勾人。
兩人在一起這么久,寧枝好長時間,沒見過他這樣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清貴模樣了。
她心下一動。
莫名就很想看他為她而跌落。
寧枝抿唇,直接走過去,故意坐到他身上,她伸手,想去摘他的眼鏡。
奚瀾譽見狀,將電腦一合,俯身把人抱過來,咬一下她耳垂,語氣危險,“又不累了”
陷入夢鄉前,也不知是誰,一直抱怨說,僅此一次,跟大學跑八百似的,嗓子眼冒煙,累得人要撅過去。
寧枝聽完,立馬不再動,那什么心思都沒了,心有余悸般,抱著奚瀾譽,討好地親了親他的唇角。
奚瀾譽笑了聲,重新將人抱緊。
寧枝昨晚來得急,什么都帶了,唯獨沒帶睡衣,現在套了件奚瀾譽的襯衫。
白色的,面料挺括,長度堪堪將該遮的勉強遮了去。
寧枝有點不適應,始終覺得短,想往下拉一拉。奚瀾譽輕笑,淡暼她一眼,嗓音低沉,帶笑,“昨天那膽子呢”
寧枝臉有點熱,下意識答,“不是被撕碎了嗎”
她嗓子現在還啞著,一開口,寧枝只覺得都不像是自己的聲音了。
她無聲瞪了奚瀾譽一眼。
奚瀾譽笑了聲,倒真的沒做什么,安靜抱著她,只
間或親昵地碰碰她的唇,淺嘗輒止的親幾口。
知道再那樣,她大概會惱。奚瀾譽一向很識時務。
兩人就這樣呆了好一會,沒有工作,沒有別人,只有窗外透進的日光。
片刻,寧枝手里突然被放了個什么。
微微冰冷的觸感。
她低頭一看,是一對耳環,跟上次那項鏈配套的。
寧枝有點驚訝,“不是沒有了嗎”
這世上總沒那么湊巧,什么東西并非都得是一對一對的。
寧枝買時,那一組首飾只剩個項鏈,也不知奚瀾譽是從哪將這弄到手的。
奚瀾譽笑了聲,并不肯解答她這困惑。
他這反應,叫寧枝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其實早就集齊一整套,只等著挑各節日一件件塞給她。
然而,后續的事實證明,她只猜對了一半。
那東西確實是有,但奚瀾譽比她想象的要大方得多。
當天,寧枝午睡時在床上摸到一條手鏈,后來,洗漱時又在臺子上發現個戒指,最后,等她睡過一覺,起床時感覺不對勁,低頭一看,腳踝上不知何時竟被系了條腳鏈。
于是,她就這樣輕易得集齊了全套。
寧枝一瞬覺得,今天這一天就好像尋寶,還是天上掉的那種。
她本只想要月亮,結果奚瀾譽索性把月亮周圍那圈星星,也全都給她摘了下來,通通送給她。
寧枝心中感慨,靠在他懷里,忍不住小聲呢喃,“怎么辦啊奚瀾譽,我感覺自己好像更喜歡你了。”
奚瀾譽笑一聲,親親她汗濕鬢角,語氣懶倦,“聽出來了,這是暗示我以后得常送。”
寧枝推一下他,“什么啊。”
奚瀾譽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夠過去,揉了揉她的發,他看著她眼睛,眉眼上挑,意味深長,“不開玩笑,你現在是不是該過來親一下我”
寧枝挪過去,親親他下巴,又親親他唇角,她看著他眼睛,問,“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