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枝回來第二天就拉著奚瀾譽去醫院做全面體檢。
現在醫療先進,他們既然已經決定要孩子,那還是應該從科學專業的角度再進行一次深度的評估。
結果出來前,寧枝盡管猜到兩人身體沒什么大問題,但在那等待的過程中,她還是不免有些控制不住的緊張。
聽說,把緊張分給別人,自己的緊張就會少一半。
寧枝立馬扭頭,問奚瀾譽,“你說,如果現在我們其實不適合懷孕,該怎么辦啊”
選擇一個小生命的降臨是大事,輕易馬虎不得。
寧枝剛說完,又自顧自開口,“算了,昨晚那么要真懷了也是命,不合適也沒辦法。”
奚瀾譽被她這一問一答逗笑,胸腔震了震。
他瞧著倒是絲毫不緊張,只伸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寧枝的發,嗓音低沉,但那出口的話語莫名讓寧枝感到心安,“寶貝,你要對我們的健康有信心。”
兩人身體一直都沒什么大毛病。
對比之下,奚瀾譽則更注意些,他的煙早戒了,酒也是能不沾則不沾,身體素質好得能將人整個拆開。
寧枝此刻,體內迷信因子發揮到極致。
聽到這話,她忙伸手捂住奚瀾譽的唇,小聲說,“噓話別說太滿。”
奚瀾譽輕笑聲,順勢按住她的腕,抵在唇邊,親了親。
他單手摟著寧枝,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她發頂啄吻,無聲安撫的姿態。
寧枝便很神奇地,因為他的親近,而漸漸冷靜下來。
她說不清等待多久,只感覺這時間無比漫長,那“判決書”終于在她的翹首以盼中到達。
好在結果出來,一切都正常。
醫生又順便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兩人一一點頭。
都不是些困難的事情,唯一需要特別關心的是,可能是早睡早起。
夜晚是天然的屏障。
有些事情,也更適合在這個時間進行。
但或許是因無人打擾,有時便有些剎不住。
不光奚瀾譽,雙方的。
看來這毛病,以后也得改。
當晚,兩人心照不宣,吃過晚飯沒怎么鬧,默契得不發一言,一前一后進去洗漱。
奚瀾譽推門出來時,寧枝已套了件睡裙,靠在床頭,裝模作樣拿本書在看。
她剛剛洗過澡,室內縈繞一股淡淡的花香,連帶那垂下來的烏發都透著可欺的意味。
奚瀾譽眼眸微深,心下一動,他走過去,俯身,一手撐在她身側,一手將她手心的書抽開,俯身吻上去。
寧枝象征性掙扎一下,“我還沒看完”
奚瀾譽細細密密吻過,眼前大片玉白,他笑一聲,撫她后頸,毫不留情拆穿,“半天也沒見翻一頁。”
寧枝“唔。”
早睡的好處大抵是,結束時,不過將將
十點,距離平常休息的時間也還有一段時間。
寧枝靠在奚瀾譽懷里,指尖戳一戳他身前。
他皮膚其實很好,在頂光的照射下更有種冷白的質感。
像玉一樣。
但更堅硬。
奚瀾譽輕笑聲,握住她四處點火,作亂的手,嗓音磁沉,“還想”
寧枝火速搖頭。
奚瀾譽附在她耳邊,又低低笑了聲。
他們離得特別近,因而奚瀾譽這聲,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聲帶的震動。
寧枝一直沒講過,她其實格外受不了他這樣。
奚瀾譽聲線好低,恰琴弦撥動后蕩漾的余韻。
尤其沉沉悶悶,又含著點啞,特別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