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沈潭還沒走路就認識,自認了解沈潭,所以就沒想通,到底是哪兒泄的密,這不科學啊
看他絞盡腦汁的樣兒,沈齊終于大發慈悲告訴他,“這事應該是沈斌看我們家日子過得順暢,想要趁機敲詐,陷害我不要緊,陷害你才能關心則亂么,正常人都不會覺得你這么個小不點,能出什么主意。”
竟然是這里出了差錯
但是沈知瀾一想到家里日漸寬松的源頭,這鍋,還是自個背吧
梁長史處理好今日糾紛后,該安頓的安頓,該暗示的暗示,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那三位都是老滑頭,心里清楚什么能說,想來嘴也會閉的緊緊的。
緊接著,他馬不停蹄的趕去宗學書庫,按照沈知瀾的指點,從最里層書架的最底下一格,翻到本封皮都掉了一半的宗室律例,怪不得旁人沒找到,這書怕是平時用來墊桌角的。
梁長史翻開了這剩下的半本冊子,又神色復雜的合攏了。
果然,一模一樣。
他想了想,果斷把這書揣進懷里,帶著若無其事的表情,回了審理所。
而到了審理所后,梁長史意外發現,正廳的侍衛換班順序不太對。侍衛換班的名單需要他過目,梁長史記性好,掃過一眼都能記得七七八八,現在這個人數跟順序明顯不對。
他找了侍衛長,問道“今日可是有什么人到了審理所來”
侍衛長恭恭敬敬的說“無人到此。”
“喔。”梁長史點點頭,推開審理所正廳的門,進去了,侍衛長有心想攔,又不知道是攔著好,還是不攔著好。
梁長史在正廳待了片刻,出門時說了一句,“里頭落了灰塵,記得找人去打掃干凈。”
侍衛長恭敬應聲。
梁長史面無異色,一直走到回廊里,這才微微松下眉頭,想起剛才正廳所見的景象。
審理所因為是調解宗親矛盾的所在,有些事情并不適合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所以正廳鋪有銅管,能夠聽到側間的聲響,也方便王府管理宗親們。里面長久沒人進去,今日擺著茶壺的桌子,卻擦的干干凈凈。
沒人進出他能信
而能讓侍衛們對著他,閉口不言的人,梁長史能想到的只有一人,王爺和世子。
這兩位是偶然撞上,還是刻意過來又為什么要裝做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
梁長史想不明白,卻不得不想,前程未卜,不知福禍啊。
作為一場未知風波的掀起者,沈知瀾并不知道更多情況,他被迫家里蹲,對外宣稱不小心崴了腳,需要休息,也算是避避風頭的意思。
他七八日不出門,倒是引來一群小伙伴看望,都盼著他早點恢復,好繼續帶著他們去玩。
一群人嘰嘰喳喳說的小話,沈知瀾心不在焉點頭答應著,直到有人提到,“這幾天都沒怎么看到潭堂兄出門,也不知道他在家干嘛。”
沈知瀾的耳朵豎了起來。
“好像是得了風寒吧也在家休息,”沈蒲接話道,“說來也是我們倒霉,你前腳崴了腳,后腳潭堂兄也生了病,剩下我們幾個,一點都不好玩”
“得了風寒,請大夫去看了嗎”沈知瀾連忙插嘴。
“當然請了,吃了好幾天的藥,現在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沈蒲道,“你要是擔心,我幫你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