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擔心的父母,柳念只是擺手“我沒事,說幾句話的力氣還是有的。”
她定定看著柳慧,“姐姐,你說呢”
柳慧倒退兩步,不敢直視柳念的眼睛。
柳念心平氣和“合離之后我也認真想過,打從一開始,談公子對我就抱著偏見,我彈琴是賣弄文采,我讀書是裝模作樣,我孝敬公婆是假模假式,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我記得從前寥寥幾面,談公子并不是這樣的人,想必是有人在中間說了什么吧”
“再說這樁婚事,難道是姐姐美名遠揚,談公子一聽就非卿不去么”
“是又怎么樣”柳慧硬著頭皮說。
“不,恐怕是談公子尋找他的救命恩人,陰差陽錯找到了姐姐頭上,這才上門提親,對吧”
柳念現在已經能夠平淡說出談言志的名字,還稱呼為談公子。
“救命恩人這又是怎么回事”柳爹追問。
“只是一樁小事,爹,從前我在郊外寒潭救過談公子,估計是落下了什么痕跡,才讓談公子找上門來。”柳念淡淡的說。
柳爹失聲“莫不是兩年前那一遭回來你就生了風寒,病的兇險,足足半個月”
“約莫是吧,我也記不住日子了。”柳念嘆道“已經成親了,我也想過用此事來緩和關系,卻沒想到他言談之中,似乎已經認定誰是他的救命恩人,還把我訓斥一頓。當時我想不通,現在算是明白了,大約也是姐姐說的。”
柳念聲音斷斷續續,低沉卻有力,揭穿了一直隱藏的真相。
柳慧強行撐住,“是又怎么樣你可以拿出證據來么”
“我當然有證據,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不論是細節還是當時莊子的人證物證,我都有。”柳念長嘆著,“我只是沒想到姐姐會這么做。”
柳爹怒極,站起來一巴掌扇到柳慧臉上,他用的力氣極大,柳慧的臉即刻就腫了。
她摸著自己的臉,哀哀哭泣著。
“合離,立刻合離我們柳家沒有你這樣冒名頂替的女兒必須要去談家說個清楚,不然我沒臉再做什么親家了”
柳爹氣的語無倫次,嘴上反復念著合離兩個字。
見他不肯心軟,柳慧索性過去抱著柳念的大腿,哭泣著說“只當是姐姐求你,不要拆穿好不好我只剩下這么一個夫婿了其余的,我什么都不跟你搶,好不好”
柳念慢慢蹲下,替姐姐擦拭眼淚,柔聲說“可是這個夫婿,打從一開始就不是你的啊姐姐你用了這么久,是不是該物歸原主了呀”
柳慧背上一寒,竟然害怕的后縮。
這
時的妹妹,讓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