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沈巖沒有更有力的證明,徐海說“官府查案子,也是要讓原告證據而不是被告,被告怎么證明自己壓根沒做過的事情呢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珍珠姑娘還是要更有力的證據才行。”
珍珠眼睛一閉,“我可以滴血驗親,讓孩子跟世子滴血驗親”
這在古代人的觀念里,就算是最有力的證據了,讓沈巖也下不來臺階,沈巖也說,“我也可以驗”他自個沒干的事情,讓他怎么認
管家當即去準備清水和小銀刀,交給徐海檢查過后,一碗清水擺在眾人面前,珍珠先解開孩子的襁褓,狠心在腳背上扎了一下,血液滴到清水里,本就不舒服的孩子哇哇大哭,聽的人難受極了。
沈巖一見血滴了進去,搶先兩步上前割開自己的手指頭,艷紅色滴進碗里,所有人都注視著那個普通的白瓷碗。
兩滴紅色在清水里相遇,慢慢靠近,互相試探著接觸,最后居然真的相融了
“融了融了”徐海不由自主喊了起來。
皇帝猛然起身,看清瓷碗里的景象后對著沈巖道“這下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滴血相融即為親。”
“不可能啊我真的沒干任何對不起我夫人的事我答應過她的”沈巖也懵了,不可置信的盯著水碗,“怎么可能呢”
他這么篤定,沈知瀾也愿意相信他一把,況且滴血認親這種觀念確實不能做數,或許會造成更多的誤會,想到這里,他得阻止這種觀念誕生。
他也不知道沈巖到底是什么血型,可賭一把再說
拿起旁邊的小銀刀,沈知瀾狠心在手指頭上一割,血液立刻流淌出來,也順著滴進碗里。
眾人冷不丁沒能阻止他的舉動,一愣神的功夫已經見到血撒進碗里。
沈知瀾忍住齜牙咧嘴呼痛的沖動,對著沈巖一笑,去吧巖叔叔,考驗你運氣的時候到了
如果運氣好,這么多代的遺傳下來兩人還是同一個血型,那他還有翻身的一絲機會。
沈巖還不知道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已然來臨,從管家手里拿了帕子來,無聲嘆息,好好的割手指頭不疼嗎
卻沒想到徐海在一旁驚呼,“融了,也融了三個人的血都融了”
沈知瀾呲著牙解釋,“我跟巖叔叔關系有多遠,想來大伙兒都知道,血液照樣相融,可見滴血認親并不能做準。”
往上數五代,他跟沈巖都沾不上一個祖宗,都這樣還能相融,滴血認親怎么能作準況且還有那個嬰兒摻和在里面,總不能說沈知瀾跟嬰兒還有什么關系吧
“仔細手疼,解釋就好好解釋,割手不疼嗎”皇帝淡淡說著,見他手指頭都裹好了,
又親自調整好手帕,可惜身邊沒有藥粉。
“血已經止住了,沒事。”沈知瀾抬頭示意審面前的案子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