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什么事”宗令不動聲色。
“我從古玩齋買了一副假畫,被坑了五百兩,我假裝不知道,扭頭又把這副假畫賣給了恒王世子,他是不是發現了,攛掇他爹要在朝堂上找我爹的麻煩唉唉唉,爹你抽棍子干嘛小心閃著你的腰啊,嗷,爹你打我干嘛,我不是承認錯誤了嗎”老二的狗哭狼嚎傳出來老遠,他覺得自己委屈死了,不是已經按照爹說的來自首了嗎干嘛還要挨打。
宗令看著他不成器的次子,氣的炸了毛,對著旁邊的沈巖說,“拖到旁邊去,等會兒再跟他算賬。”
老二坐在旁邊房間還一臉委屈,爹怎么出爾反爾
處理好老二后,老三也同樣來了,張嘴就是認罪,而他認罪的內容讓宗令順手操起棍子,重復上演了剛才的追逐戰,嚎叫再次傳出。
從系統里探知到這一幕的沈知瀾
他有六點要說。
除了這兩傻蛋鬧出的烏龍,宗令并沒能等到其他人,可見對方心存僥幸,想蒙混過關,倒把別的詐了出來,既然如此他也不用留情面了。
“去把老五叫過來吧。”
沈峪被叫到書房時,心里還揣著幾分僥幸,等看到父親和大哥都在時,還試圖裝出無辜模樣“爹,我連王府都很少出,可沒干壞事”
沈巖接口,“你確實沒出王府,壞事都是在王府內干的,這是珍珠的口供,你自個看吧。”沈巖劈頭蓋臉扔出一疊紙,砸到
沈峪的頭上臉上,沈峪撿起來一看,心中再也沒有僥幸,反而厚著臉皮承認了,“沒錯,我確實睡了個丫頭,還跟她有了孩子,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京城勛貴中難道少了這樣的事嗎我自己難道不是丫頭生的”
“了不起就是一頂轎子抬進府的事,還要怎么樣”沈峪擺出無賴模樣,甚至自揭身世。
可宗令并沒有被這樣的招數打動,他慢聲道“你母親雖是丫頭出身,但也是擺過酒過了明路才入府的,可沒做出什么旁的。而你,不僅玩弄了那姑娘,不顧念自己的親生血脈,還從一開始就打著讓你大哥頂包的念頭,這些可都沒誣了你吧”
沈峪破罐破摔說“我大哥是王府長子繼承人,這點事情難道擔不起嗎”
宗令難掩失望,“看來你真是污了心腸,做出這樣的事情還不思悔改,讓外人利用還不知,我怎么會有你這么笨的兒子”
“那當然是因為我母親出身低賤,玷污了您的高貴血脈,老鼠的兒子自然會打洞,對嗎”
宗令氣的哆嗦,沈巖只好先扶著父親,單刀直入“不用掩飾了,你是為了掩護那個背后出主意的人吧雖然我跟你年歲相差大,倒也相信自己不是個那么討人厭的家伙,
肯定是有人在你背后慫恿,你才會冒出這樣的念頭,說罷,那人到底是你的奶兄弟,還是哪個小廝”
見沈峪還是不肯開口,沈巖淡淡的說你不說也沒關系,你身邊所有人都已經被關押起來,重刑之下總會有人招的,寧錯殺,不放過。”
“不,你們不能冤枉無辜”沈峪驚叫。
“他要害我家滿門,我怎么不能用手段他是青花教的人你知道上次牽連進青花教事宜的人,殺的人頭滾滾,連棺材都買不到嗎”沈巖厲聲喝道“沈峪你還姓沈,念著這點養育的恩情,你就老實交代,至少能從輕發落,否則別怪我大義滅親”
沈巖說完,直接命人進來把沈峪捆上堵上嘴巴,竟然不肯再聽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