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緩緩后退,拉著三竿迅速的離開了這里,自己只是想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哪怕是作為一個普通人,過著普通的生活,哪有心思在這里當什么救死扶傷的圣母。
但是羅德剛剛走了,卻又想到了什么,在原地停留了幾秒,于是又轉回到了野人的位置。
羅德退后了一步,將雙手舉起來,轉了一圈,然后彎腰割了一點草,當著野人的面編織某樣東西。
而看到這一幕的野人,渾濁的眼神卻迸發出了一絲希望!
希望來源于一個羅德一直覺得十分荒謬,卻在這個世界被普遍認可的儀式。
羅德按照村里的傳統,編織了一個草環,他高舉著這個草環向著野人走去。
此時,野人并沒有吼叫,雙手撐著地,掙扎著跪在了地上,腦袋也重重的撞在了地上。
羅德將草環戴在了野人的頭上,輕聲道:“我賜予你身為人的身份,我愿連同洛蘭56口人,接納你成為新的居民。”
野人張著嘴巴,哭的口水淚水混成一團。咿咿呀呀的說著什么。
他原本以為自己就會這么死了,但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有幸能找到村落的人,并且被接納,擺脫野人的身份。
羅德回去將瑩草燈提了過來,也將三竿靠在了樹上,借著瑩草燈的光芒,審視起了野人的傷勢。
羅德撥開了野人胸前成束的厚草,幾條肥碩蛆蟲從里面掉了出來,在地上蠕動。
只見這個野人的胸前早就已經感染流膿,傷口處凈是蛆蟲翻騰。
于是羅德掏出了那一根白羅草的根莖,用刀輕輕削了一點,頓時乳白色的汁液就從根莖流了出來。
羅德掰開了野人的嘴巴,而野人也很順從,羅德將汁液滴進了他的嘴里,而不一會兒,野人就完全失去意識了。
羅德此時才將小刀拿了出來,將他胸前的腐肉一點點的刮了下里,隨手甩在了一邊。
但是腐肉被割開了,鮮血卻涌了出來,空氣中也漸漸的彌漫起一陣淡淡的血腥味。
在野外,血腥味是極其危險的東西,但是而此時羅德也沒法放棄,因為要是放棄了,自己之前干嘛留下來?直接一走了之豈不是挺好?
腐肉此時已經被去掉了一半,但是空氣中血腥味越來越濃郁,濃郁到羅德甚至聽到了有些莫名的腳步聲在自己的四周回響。
羅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把抄起了旁邊的那一具動物尸體,幾刀砍下,而暗黑色的血液從動物的身體里緩緩流出。
羅德拖著這一具動物的尸體,往樹林深處走了十幾步,然后一把將這一具動物的尸體又扔了幾米遠,然后趕緊返回了原處。
不一會兒,還在給野人處理著傷口的羅德,就聽到了不遠處的原來的那一陣陣血肉被撕碎的聲音。
而沒多久,那邊又傳來了幾種不同的動物的嚎叫,似乎是在彼此對峙,
當那邊已經傳來了打斗聲,羅德終于將野人身上的腐肉給清理干凈了,而此時羅德的額頭上也滿是汗水存在過的冰晶。
你可別就這么死了啊!這么低的溫度,你要是都感染死了,那也是你命該如此,也是我羅某人運氣背!
當那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羅德也不敢停留,雖然那邊的血腥味更加的濃郁,但是也保不準也有失敗者會順著血腥味這邊碰碰運氣。
所以羅德招呼著三竿,一起拖著這個野人的腳就開始繼續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