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滿樓呆呆的看著盧姥爺離去的方向,直到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他才堪堪回過了神來。
“一個充滿著夢想的地方嗎?”堯滿樓的臉上突然滑下了兩行清淚。
“我........又何談沒有過夢想,只是.....當一日三餐都得拼勁全力才能解決的時候,又哪有時間去追求夢想?”
“活著........活著.....越發的茍且,連一個衣食無憂的普通人都做不成,夢想這玩意兒,又怎么經得起餓肚子的考驗呢?”
堯滿樓佇立了半天,直到臉上的淚水被微風吹干之后,他才緩緩轉身。
但一轉頭,卻發現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似乎早已站了好一會兒,驚的他下意識的退后了兩步。
“喲,小哥,年紀不大,感慨還蠻多的嘛。”白卉用一把白色羽扇遮著自己的小嘴輕笑道,一雙眼睛彎的像是狡黠的狐貍似得。
一旁抱著胳膊的陳大膽雖然沒有說話,但渾身都是肌肉的他散發著一股攝人的氣勢,這帶給堯滿樓更大的壓力。
只見堯滿樓臉上的憂郁和戒備瞬間消失,立即掛上了一副討好的臉龐。
“哎呀,我這不是聽過幾個文人悲秋惜春嘛,所以也跟著學學,見笑了見笑了。”
“嘻嘻。”白卉噗嗤一笑,笑得花枝亂顫。
但她笑過了之后,卻并未說話,只是用她那一雙略帶桃花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堯滿樓,似乎是在研究著什么。
而她的這幅表情,卻讓堯滿樓臉上的笑容都變得僵硬了三分。
只是堯滿樓在那個世界當中茍且了如此之久,已經算的上是什么都不顧了。
見白卉如此作態,他心念一動,便立馬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喊道:“姐姐,我上有八十歲老母我下有三歲待哺的幼兒,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二位,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甚至堯滿樓的臉上又掛上了兩行淚水。
而白卉突然見到堯滿樓如此作態,一時間驚了,她沒有想到剛才還一副看破紅塵的堯滿樓,此時竟然如此軟弱。
而就在白卉轉頭看向陳大膽的時候,跪在地上的堯滿樓突然朝著白卉丟了什么東西過來。
白卉余光瞥見了堯滿樓的動作,只見她羽扇一拂,霎時間便卷了了一片狂風,但丟過來的卷軸卻突然在空中突然炸開,刺鼻的煙霧立馬模糊了堯滿樓的身影。
“吼!”陳大膽大吼一聲,雙拳冒著黃色的光暈,只見他一個飛躍,雙拳砸向了原來堯滿樓所在之處,發出了一聲悶響。
而待白卉將這片煙霧吹散的時候,卻只發現了原地有著一個深深的大坑,而堯滿樓撒開丫子跑的背影,此時已經快沖進傳送門了。
白卉和陳大膽面面相覷,都發現了彼此被煙霧熏的通紅的眼睛。
陳大膽吸了吸自己被嗆出來的鼻涕,一把將白卉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他親了白卉一口,然后伸出了舌頭,將白卉臉上的兩行眼淚舔的一干二凈,并抱歉:“又讓你流淚了。”
而白卉面色通紅,羞的把腦袋埋進了他的懷里,嗔怪道:“討厭,你個死鬼。”似乎對陳大膽的道歉沒有任何反應。
而看著堯滿樓已經快要消失的背影,白卉說道:“你為什么覺得他不錯?”
陳大膽摸著白卉柔軟光滑的玉背,說道:“就是直覺罷了,只是沒想到他跑的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