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的尾巴向上搭在肚子上,它緩緩地打了個哈欠,看似淡定無比,實則慌張得不行。
總之,先不要慌,假裝不是自己做的。
“所以,只有四個月以上的貓才可以吃老鼠吧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很難受”
原來是這件事啊。
翠花松了一口氣,它扒開太宰治的手,在完全沒有支撐點的空中身子一扭,最終再次穩穩地落在了床鋪上,發出輕微的“噗”聲。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完全不用擔心。
“咪嗚。”
幼貓端正坐好,尾巴向前繞蓋住了爪子。
吾輩和正常的貓不一樣啦,不僅乳牙長得提前,就連腸胃也好上很多,普通貓不能吃的東西吾輩現在都能吃了,所以吃老鼠是完全沒問題的。
不過,你這家伙現在正沉浸在養吾輩的樂趣中吧,所以按照正常幼貓該吃的東西安排吾輩也完全沒問題。
嘛,畢竟培養幼崽的興趣也是貓應該做的一件事啊。
太宰治仔細觀察著幼貓的狀態,見它絲毫沒有難受的樣子,頓時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嘴。
“啊,我還想著如果你難受的話我們就有足夠的理由在外面待上一天了呢。”
小少年伸入一根手指在幼貓面前來回晃悠,絲毫沒有想過自己說出來的話是否能被聽懂。
“嘴上說著信任我,其實暗地里還是警惕著吧。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正當的理由一定會被以保護的名義派人近身監視的啊,花子,我到底要怎么辦才好啊
真是麻煩,才剛過來就要開始想下面要去哪了,果然還是懷念以前自由的日子啊,好想入水啊”
被他逗弄的幼貓勉強伸出一只爪子,隨著他的揮動敷衍地抬爪去抓他的手指,可從未被貓敷衍過的太宰治絲毫沒有感受出來,將這些話嘀嘀咕咕地跟貓說完之后,太宰治感覺到有些口渴。
他記得,在出門前有接過一杯水
少年走向桌子的腳步突然停下。
“花子。”
翠花沒應,開始埋頭舔毛。
“花子”
“喵。”
干、干嘛
翠花不情不愿地走到了床鋪邊緣。
沒有人類能從貓貓的貓貓頭上看到任何慌張的情緒,沒有人
不知何時,在桌子的下面,玻璃碎片和水堆在了一起,從水的飛濺程度看,很明顯是杯子被推下桌子造成的。
在一瞬間想通了所有,從來沒養過貓,在此前也對這種生物沒有投入過精力的太宰治十分不解。
“你為什么要把杯子推下桌子呢花子”
“這么做有什么意義”
意義。
這么深奧的詞不應該出現在小貓的腦子里
而且哪還需要想這么多
你們人類看到杯子被放在桌子的邊緣時,你難道就沒有一種想把它推下去的沖動嗎
吾輩才要問吧,你為什么不想把它推下去啊
對沒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