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還沒找到,她家就被抄了準確來講,是房東在她回去時蠻橫的告訴她,房子租期到了,她想住就得續租。
她問了房租的價格,房東說出了一個比她手頭的錢還要再翻十倍的價格。
她租不起啊。
所以她簡單收拾了一下房子中能帶走的東西,灰溜溜的站在街頭,思考下一步該怎么辦。
租房子需要證件,那種不需要證件的房子貴的離譜。
果然還是得先找工作吧。
一個沒有身份證件的外國少女能在這里找到什么工作呢
非法業務的話能想到很多,走私的搬運工、非法的銷售員或者被圈養起來的性工具,好一點的工作大概就是在餐館后廚洗盤子,但這很大幾率會遇到手不干凈的老板和刻薄的盯著她的老板娘。
撿垃圾也是個熱門的行業。
但因為過于熱門,所以每一片區域劃分的都很明顯,如果她不想被這片地盤上游蕩的流浪漢拖進小巷里毆打,就只能乖乖的放棄這個來錢的活計。
她之所以不去少年所說的黑診所,是因為她學的不是人醫,而是獸醫。
并且,她在農場里學到的獸醫知識,只有打針和割蛋,放在這個需要和貓狗爭地盤的地帶,她的一身絕活也得不到施展。
就她這個水平,總不能去黑診所說,我給男士做絕育手術做的超絕一流吧
那絕對會被醫生趕出來的。
還是考慮一下別的工作吧。
她靠著僅剩的一點錢在城市的邊緣轉悠了一陣,想碰碰運氣找個安全性高點的工作,結果沒有人愿意雇傭一個流浪的兒童。畢竟這種孩子在這附近太常見了,隨便招來一個很有可能會引得其他孩子過來,老板的善心再多也會被這群臟兮兮的小鬼磨干凈的。
所以縱有一身完美的割蛋技術卻無法施展的她,像是流浪狗一樣,白天碰運氣撿錢找工作,晚上在城市的角落里躲藏
她躲藏的地點是一座無人居住的倉庫。
之所以能找到這樣的好地方,是因為她被野狗追趕時,慌不擇路的跑進了一個成年人無法進入的墻縫。
那里又窄又深,平時只有流浪貓狗進出。
她在墻縫里費勁的奔跑時,看到了建筑物的側面開著一個小窗,那就像是誘捕野貓的捕貓籠,專門在密閉的地方開了個口,她看到后,當即就扒拉著小窗努力的一躍,上肢撐起了整個身體
只不過她的下半身懸掛在了半空中,流浪狗還在不死心的扒拉著墻壁的邊緣想要繼續咬她。
上不去就會被狗咬,上去了她可能就會找到一個暫時的容身之所。
通過給自己打氣,靠著腎上腺素的打氣和內啡肽的鼓舞,她抖著胳膊一番費力的扭動,艱難的抬起了一只腳,搭上了小窗的邊緣。
腳底下有了支撐物,接下來就好辦多了,她利用單只腳撐起了身體,另一只腿也跟著上去,然后她站了來,后背抵著墻壁,姿勢詭異的高高的向下睥睨著野狗。
野狗在她的下方囂張的咆哮著,張開的嘴露出了鮮紅的舌頭和喉嚨,森冷的白牙在對著她挑釁的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