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用被子捂住自己確實會發汗降溫,但他還被狗咬了,腿上有幾個血窟窿就算林繁那個時候沒有醫療常識,看到那個逐漸開始潰爛的創口還是會害怕。
她擔心在這么放下去,傷口會變得越來越糟,恰好這時候,常年不回家的母親歸家了,她就將這件事告訴了母親。
林繁的母親知道后,帶著他去看了醫生還好那是冬天,傷口惡化的并沒有很嚴重,他也因此保住了腿。
在那天之后,她對狗敬而遠之。
也是那天之后,竹馬的父親掉入了水中淹死了。
費佳再也沒有和小時候那樣,和她牽手擁抱了。
在她出神的盯著下方的流浪狗發呆時,不知不覺的,聲音停止了。
她在呼嘯的風中回過神。
原來流浪狗在她的下方一陣咆哮后,發現既無法搶奪她的食物,也無法將她當成食物,耷拉著尾巴悻悻離開。
她像是受驚的貓,直愣愣的站在小窗邊緣許久,一直等到流浪狗的聲音消失在了墻縫尾端,她這才緩慢的踩著窗戶的外檐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呼出一口氣,然后撐著墻壁朝著小窗內部探頭。
她看清了這個窗戶里面的情形。
里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居住的痕跡,只有在陽光下浮動的塵埃和流浪貓所留下的腳印在和她安靜的打著招呼。
看起來很安全。
然后林繁就在這里住下了。
盡管知道這里平白無故的出現一個空房間很奇怪,但她實在找不到比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現在聯系不上遠在俄羅斯的竹馬,對方無法給她建議和情緒幫助,所以目前而言,為了自身的安全,她只能選擇留在這里。
選擇留在這里的后果是,三天后,她被這片區域的地頭蛇發現,并把她打包帶到他的同伙面前。
那是一個無星無月的夜晚,忙碌了一天并且一無所獲的林繁縮在角落里啃著已經發涼的飯團。她正專注的咀嚼著已經硬到硌牙的飯團時,身邊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
他隱藏在陰影中,身影像是石塊一樣堅硬又沉默。在他伸手抓住她的后領,將她從硬紙盒里拎出來前,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臨時小窩旁有這么一號人。
被拎出來的林繁并沒有尖叫,她當時腦袋一片空白,若是真有想法,盤踞在她大腦中的只有一句
他是怎么進來的
房屋的卷簾門沒有打開,他總不能是從那扇小窗戶進來的把
結果她發現,他還真的是從小窗戶進來的。
男人拎著她的后領,單手掰住窗戶的邊緣,僅僅是靠著右臂的肌肉力量,就輕而易舉的將自己送出窗外。
然后他像是拎貓一樣,把她從窗戶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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