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哎,怎么會呢,林這么瘦吃多點也好啊。”
醫生聽到她要和太宰出去吃飯,一臉心肌梗塞的把剛配好的鑰匙塞給了她,揮揮手讓她和太宰出去約吃飯。
三十分鐘后
“林,確實,還挺能吃的呢。”
太宰看著面前三碗空掉的拉面,斟酌著詞匯,以免因用詞不當讓少女難堪。
三碗對大飯量的成年男性也許不算太多,但對于林繁這么一個消瘦的少女來說,真的不太匹配,從體型上來講。
尤其是她還準備吃第四碗。
“醫生一開始總把我當成只吃一口就能養活的小鳥,給我帶的飯只夠塞牙縫,我每天都會在他看診的時候跑出去買吃的。”
“然后,他發現你的小秘密了”太宰找回了走失的語言系統,鎮定的詢問。
“是啊,后來我才發現,不是我吃的少,而是醫生覺得健康飲食更重要,所以給我帶的飯是他預估的八分飽。”
“這樣啊”太宰捏著筷子戳了戳面前冒著油花的豬肉,有點沒胃口。
“太宰不吃嗎”
“我突然想吃蟹肉了。”
少年的心思變得和貓一樣快,明明是他說想來吃拉面,撈了兩筷子又興趣缺缺的放下了。
結果就是,林繁吃飽后,又跟著他去了章魚小丸子攤,看他軟磨硬泡讓店主用他的蟹肉罐頭做了蟹肉小丸子。
炸的金黃酥脆,外焦里嫩的小丸子自然是剛出鍋的好吃,他插起一個小丸子,眼睛發亮的咬了一口,接著他的五官都皺了起來,眼角也被燙出了生理性淚水。
他迅速的捂住了嘴并垂下頭,留給林繁一個黑色的發旋。
林繁了然的將手中的水遞過去。
“哈啊好燙”
水位隨著他喉結的滾動中下去了三分之一,貓舌的少年在將滾燙的小丸子吞下后,一臉郁郁的吐著舌頭,像極了在湖邊撈魚未果結果被魚甩了一臉水的黑貓。
“還吃嗎”林繁舉著還散發著熱氣的小丸子問。
“當然”他在奇怪的地方較起了真。
最后那盒蟹肉小丸子被他們二人分食了,他真的只吃了點貓食,吞了三個小丸子就嚷嚷著不吃了,剩下的都被林繁安然的送入五臟廟。
興許是看她吃東西很有意思,又或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吃多少,太宰把感興趣的攤子都吃了個遍。每樣都是咬一口丟給了她,林繁也沒意見,一邊消食一邊吃食,等他玩夠了,林繁也吃的差不多了。
夜幕已經籠罩了整個城市,林繁看了看紺藍的天空,那上面綴著幾顆黯淡的星子和細細的月牙,原本應是美麗的一幕,結果它們被名為城市的龐然大物散發出的人造光擠得沒精打采。
小時候,她經常把腦袋探出窗戶,和竹馬一起分享廣闊又神秘的天空。
現在的他,不知道還記不記得
我們都是這片浩瀚的宇宙之下的一粒塵埃,在數以億計的塵埃中,是巧合讓我們相遇,上帝讓我們相識,我們讓我們相伴。
太宰治從關東煮攤子轉悠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仰著頭怔怔的注視著天空的少女她依然是顏色淺的要融化在這刺眼燈光下。
銀白的發梢在人造光下閃著耀眼的光,像是月光落在海面上拖拽出的亮痕,單薄的身軀在強光下像一抹容易消散的游魂,光源順著她的輪廓一路爬上了脖頸和側顏,最后落在了她帶著憧憬與渴望的銀眸之上。
那個眼神太宰記得很清楚。
那是在賭場里,她通過自己注視著某人的目光。
人的記憶是有欺騙性的,為了保護人體,顳葉內側的海馬體在固化某些記憶的時候會選擇遺忘某些記憶,所以,痛苦的回憶會被無限縮小,而美好的回憶會被無限的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