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祥轉過身來,熱淚盈眶的向羊倌招了招手,聲音沙啞地回道:“哥,知道了!村東的那所院子永遠是我的家。”
羊倌向他據手,叫他快走。
對于這份情宜,李永祥特別珍惜,而對于羊倌所說那些,他還的要去鎮子里驗證后再說。
李永祥加快了腳步,很快就看到了北沙河村。
北沙河村,是北沙河鎮所在地。北沙河村雖沒有市里面繁華熱鬧,但該村離省城十多里,離飛機場六里,離高鐵站三里,北沙河村就在去這三個地方的交匯點。
這些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給北沙河村帶來了繁榮昌盛的局面。而商店、飯店、旅店則是支撐這個村脫貧致富的關鍵。
一時間,這個村里匯聚了南來北往的能人。只要肯出線,什么也能給造出來,造假成了這個村的標牌。
他對此有所耳聞,但沒有見過這北沙溝村的真面目。
他曾來過此地,那也是兩年前的時候,那是市文物局為摸請家底,搞了一次罕山市不可移動文物普查。他們考古隊也參加了進來。
那天他們三個人來到這一片,對村里的一個古戲臺進行了登記造冊,收錄任務完成之后,他們準備回家,不知什么人搞惡作劇,說馬牙河溝里還有一座古廟。他們聽了之后,二話沒說,打聽好位置就奔馬牙河溝而來。
可他們趕到時并沒有看到廟,而是趕上了下大雨,河溝里的水也漲了起來,正好看到趙秋生趕著羊群過河。羊群大部分都跟著趙秋生過了河,有兩只膽小的母羊還沒過來。
腿腳不利索的趙秋生想過去,被李永祥給攔住,“你別去,讓我來!”趙秋生還沒有回應,李永祥己經挽起了褲腿下了河。
過去之后,李永祥拉了兩條羊腿,把兩只母羊拉的過了河。他的腳剛上了岸,洪水就爆發了。
這就是李永祥和趙秋生的第一次相遇。
李永祥回想著,從北沙河村的南邊走進了村子。他看到離他不遠的村邊有個飯店,他想進去吃碗面。他來到了飯店門口。看到了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在玻璃上晃動。他想著這個人也太臟了,連眉眼都看不清。他伸手在頭上撓了一下,玻璃上的人也跟著撓了一下頭。
直到這時,李永祥才看清了,玻璃上映出的人影正是自己。他自嘲地笑了笑,目光不由得向一旁的墻上掃了一眼。
這一看不打緊,是一張通緝令。上面寫著他的名字,還有他的照片。他離開了飯店門口,向前走了十幾步,看到了村口的牌樓上,也貼了同樣的通緝令。
他抬頭又向馬路對面的墻上看去,也有同樣的紙張貼著。
證明了趙秋生的話沒錯。街道上到處貼滿了他的通緝令。好在他的面容有了灰和黑,沒人在意,才躲過了眾人的眼睛。
他又回到了那家飯店前,看到有個院子能夠走進飯店的廚房,便從院子里走了進去。對一個廚師說:“師傅,給煮碗面,我這個樣子不便進前廳,吃碗面我還要修車去。”
“好好好.我多煮一碗就有你的了。”
李永祥坐到不遠的墻下,抽著煙等著。不一會,那個廚師就給他端出了一大碗面,他先給付了錢,就大口大口的吃起面來。他三八兩口的就把一碗面下了肚,就匆匆地離開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