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警官在保衛科長的帶領下,來到了郊區的一個小四合院,這就是投遞員的家。他們剛走進小院,就被院里的景象所吸引。院里養了不少的花,眼下正是開花的季節。紅黃藍綠,姹紫嫣紅;蝴蝶結伴,蜜蜂翻飛;香氣撲鼻,滿院生輝。
這讓剛才很郁悶的劉警官的心情為之一振,這使他不由地想起了一首詩來,不自覺地脫口而出,低聲吟了出來:“青黃紅橙拂面擺,誰人聞到看花來;滿院庭中半是荅,桃花凈處杏花開;橘樹紅花開枝頭,月季菊花競放彩。”
保衛科長沒有聽到劉警官在吟詩,只見他在低著頭,誤認為他在思考問題,便用胳膊肘靠了靠他。
此時,劉警官才從詩情畫意中回到現實。保衛科長說:“那個澆花的就是投遞員。”
劉警官的目光在花叢中搜尋著,終于在一株一人高的“滴水觀音”的花前看到了投遞員。投遞員此刻也發現了他們,停住了舞動的噴壺。將噴壺靠在了花盆前,向他們走來,邊走邊用圍裙擦著手。
他們碰到一起時,誰也不知從何處說起,場面顯得有些尷尬。為了打破僵局,劉警官微笑著說:“你這是改行了?不干投遞,干開了花匠。”一句話說得大家都笑了。保衛科長止住笑對投遞員說:“你不是病了嗎?”
“有點小感冒,不礙事,就是今天早上讓我投遞的郵件叫我心驚膽戰,現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那你把當時的情景說一下吧。”劉警官也插了一句。“好的!”投遞員講起了所發生的事情。
今天早上,他提前半個小時來到了投遞組,等待著接收郵件。一位大姐在一個郵包上蓋了郵戳后,將一個軟軟的郵包交到了他的手里。
投遞員接過郵包后,手感覺得很特別,軟軟的,說棉花不像棉花,說布匹不像布匹。他想:管他是啥呢,就按郵件上的地址送過去就沒事了。
當他騎上電動車,飛快地來到嶺東面霸館,從車筐里取出郵包時,嚇了一跳。原來很干凈的郵包,此刻從郵包里流出了血水。他猜想:里面一定是什么尸體,或是什么動物之類的**,要不然怎么會有血水。
想到這些,投遞員的手有些發抖,心臟在急速的狂跳,趕忙把郵包扔到面霸館門前,但又想:上面有自己的手印,要叫公安機關調查,自己也是說不清了。想到這,他趕快脫下手套在郵包上前前后后擦了一遍,然后又放回到了面霸館的臺階上,急急地騎車而去……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保衛科長聽完投遞員的訴說,及時地提出了批評。“發生了這種事,你要及時和公安局取得聯系,怎么會考慮個人的得失呢。”
投遞員說完有些懊悔。但事已至此,也無可挽回,再想其他辦法吧。
劉警官看到從投遞員這里也只能了解到這些了,便安慰道:“這是個教訓,今后一定要注意。”
“是,是,是!”投遞員連著幾個重復字,連說帶點頭,態度極其認真,劉警官和他們道別后,希望路振一隊長這邊有一個好的收獲,便驅車直奔快遞公司而來。
路振一長在快遞公司又找到了兩個帶血的郵包,都是發給嶺東面霸館的,這讓他有些不解,他向劉警官指了指郵包,說:“你看,這都是發給嶺東面霸館的。竟然郵寄地址有些模糊,讓人不好辨認。”
劉警官俯身看了看郵包,看清了起郵地址,有了新的發現。“這和面霸館內的血郵包地址不一樣,這兩個是發自上海,面霸館的是發自包頭,這可是很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