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李永祥在心里也不禁打了一個咯噔,尋思道:“難道他還真有辦法讓這風暴停下來?”沉吟了一會兒,李永祥嘿嘿一笑,道:“小四,那要是你不能讓這風暴停下來的話,又該如何?”
小四一張瘦臉,一陣青一陣紅,想了一會兒,他咬牙道:“要是我不能讓這風暴停下來,我背你去土圍子。”
“好,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小四說著,伸手和李永祥對擊三掌,算是這個打賭絕無反悔的道理。
“等等――”一直沉默不語的趙秋生突然開口說道,“萬一這風暴要是自己停了,而小四卻非要說是他弄停的,到時候你們兩人各說各的理,這讓我們怎么判斷呢?”
李永祥瞇起眼睛,看了看這風暴的程度,比起剛才,沒有絲毫減弱的趨勢,心下大為放心,大聲道:“好,如果這風暴真的有這么巧,在小四讓它停止它就停止的情況下,我也沒話可說,就當是小四讓它停止的吧。”
小四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呸,你大方,我也不小氣,這風暴要是它自己停下,我也不居這個功,打賭也算是不輸不贏。”說著,轉頭對趙秋生道:“若要我讓這風暴停下,我需要幾個道具。”
“什么道具?”趙秋生一頭霧水。
“你背包里有沒有紅藥水?”
“有,你要干嘛?紅藥水我帶的不是很多,只有一瓶。”
“一瓶?恐怕有些不夠,不管了,暫且試一試吧,這他媽的鬼天氣,那么大的風暴,這讓我們怎么行走?要是拖到晚上,說不定還有各種各樣的危險,別的先不說,沙漠的夜里,可是相當寒冷的,晝夜溫差十分明顯。”
“李永祥,你的意思呢?”趙秋生將目光望向他,詢求他的意見。
李永祥冷冷地道:“給他,就讓他試一試,要是他不能讓這風暴停下來,看我不收拾他。”
“不行。”那個面部被磨傷的手下突然吼了一聲。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向他射去,只見他捂著受傷的臉部,一字一句痛苦地說道:“我臉上的血流還在流,他都沒用紅藥水給我擦擦,現在卻給他做那種不著邊的事,我反對。”
“反對有效。”趙秋生神色凝重地說道:
“要知道,這里是沙漠,我所帶的藥品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也沒有多余的備用,這小子都血流滿面了,我為什么沒拿紅藥水給他擦?就是因為藥品緊缺,用了就沒有了。”
說著,頓了頓,轉頭看了小四一眼,問道:“你不說出來要紅藥水兒有什么用,我是不會給你的,畢竟我要為大家的利益考慮。”
小四一怔,怒道:
“為大家的利益考慮?你不把紅藥水給我,這風暴就不會停下來,風暴不停下來,咱們就只能在這個沙丘后面躲著,現在是白天,倒也沒什么,到了半夜,沙漠氣溫驟降,凍也可以把你凍死,更何況,還有什么蛇啊蝎啊之類的毒物。大家不想睡到半夜,被毒蛇盤在脖子上吧?”
沙漠里的蛇蝎最毒,這點我們四個人都十分清楚,只要被這些毒蛇咬上一口,不出半個小時,保準見上帝,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望眼望去,全是黃沙,就算有交通工具,也一時半會也出不了沙漠。
趙秋生微微一愣,問道:“這風暴和紅藥水兒有什么關系?你要讓我將紅藥水兒交給你,你總得編一個讓我們信服的理由吧?你現在什么都沒說,開口就要紅藥水兒,你說我能給你嗎?”
小四那張臉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皮,低聲道:“我是有理由的,而且也不是編造出來的,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且說出來,你們也不會相信。”
趙秋生見小四一臉的不好意思,忍不住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吧,至于我們相不相信,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你要紅藥水,好歹也要讓大家知道你要紅藥水的目的是什么?”
小四點點頭,道:“那我可說了,你們不許笑我。”說完,頓了頓,道:
“在三國時期,諸葛亮南征,七擒孟獲,這個就不用我多說了,他們班師回朝時,來到了瀘水,因為狂風大作、風云變色,波濤洶涌,根本就過不了河,當地的人就告訴諸葛亮,這是狂魂怨鬼作祟,讓他拿四十九顆人頭祭河,才能使大軍安然無恙地過河。”
“這不是胡扯的事嗎?”趙秋生淡淡地說。
小四沒理睬趙秋生,繼續說:
“諸葛亮并沒有聽他們的,而是讓人宰殺牛羊、然后用水和面,做成了一個個人頭型,也就是今天我們所說的‘饅頭’,然后將牛羊肉填充在面做的人頭里,外面淋上了雞鴨血,投到河中。到了第二天,風消云散,諸葛亮的南征大軍就平安過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