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手下見李永祥要動粗,急忙將小四拉到他們身后,低聲道:“這是我們的大哥,你們不可以動手,反正‘人頭’既然都做出來的,紅藥水兒也淋上去了,咱們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說著,又一伸手,將李永祥拉了過來,道:“既然小四這么迷信,那咱們在沙丘后面避一避。”不由分說,這三個把李永祥他們三個拉到了沙丘背后。
來到沙丘背后,田曉斌突然低聲對所有人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小四有些可疑?”
李永祥和趙秋生一愣,相互望了望,沉吟道:“是有點可疑,他要用沙子捏‘人頭’,不至于捏成我們的樣子吧?那擺明了不是在咒咱們三人。”
趙秋生也點點頭,道:“李永祥,你是搞考古的,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小四最先捏的‘人頭’就是他們三個。”
李永祥低頭回憶了一下,道:“不錯,他第一個捏的‘人頭’就是他們三個的樣子,而那時他們三個已經在沙丘后面失蹤了。”
“我真的失蹤了?”他們三個一臉疑惑。
李永祥點點頭,道:”你們剛才真的不在沙丘背后。”
“那我們在哪里呢?我記得我一直沒有離開過啊。”
“你是沒離開,因為沒有離開的腳印,但這件事情實在太怪了,只有兩個可能。”
“什么可能?”趙秋生和那三個手下也湊了過來。
“一個可能,你們三個真的沒有離開過,不過是我們沒看見他們三個而已。”
“那另外一個可能呢?”
李永祥略一沉吟,轉頭直盯著他們三個,一字一句地道:“另外一個可能,就是你們在說謊。”
他們三個聽到李永祥說他們三個說謊時,臉上并沒有驚慌的樣子,反而表現出很委屈,眼淚在眼眶中轉悠著,隨時會流下來。
那個蹭著臉的人,輕咬著下唇,一字一句地道:“你都說了,現場并沒有離開的腳印,憑什么認為我們三個在說謊?”
李永祥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憑直覺做事情,我這里沒有測謊儀,不排除你們三個有說謊的可能,也不排除小四的嫌疑,不過你剛才到是提醒了我,現場并沒有離開的腳印,但你確實也離開了,也有這個可能。”
趙秋生伸出手來,想摸李永祥的額頭:“兄弟,你不是在發燒吧?沒有腳印,那他們三個又怎么會憑空消失?”
“對,就是憑空消失。”李永祥沉吟道,“你們有沒有聽過大衛?科波菲爾這個人?”
“有!”田曉斌像小孩子一樣,興奮地舉起右手,道:“我不僅是聽說,而且還看過他的表演。”
“表演?大衛?科波菲爾?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一個小四的手下插了話,一臉茫然地望了望李永祥,又望了望趙秋生。
趙秋生吃吃輕笑,伸出手指,輕輕地在那個盜墓賊的額頭上彈了一下,道:“你還真是落伍啊,在地下呆長了吧?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了。”頓了頓,又道:“這大衛科波菲爾是一個魔術師,喂,魔術師你懂吧?”
那個小嘍啰狠狠白了趙秋生一眼,道:“別把別人當傻子好不好?大衛什么什么的我是不知道,魔術我還是懂的,我不僅懂,還會一些呢!”
“你也會魔術?”田曉斌興奮起來了,“快說說,你都會些什么?”
李永祥拉了拉田曉斌的手,罵道:“少在這里給我添亂,要看魔術回家去看。”
“什么嘛,我就不信你不想看。”田曉斌氣鼓鼓地對李永祥說道,隨后,又興奮地對小嘍啰說:“快說嘛,你都會些什么?有沒有大衛這么厲害啊?可以把火車給變沒了。”
“什么?你說把火車給變沒了?”田曉斌詫異地問道,再看他雙眼和嘴型,都變成了一個夸張的“O”字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