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汽車的門被打開了。
史密斯踉踉蹌蹌的從車門里面爬出來,突然感覺腦袋一陣暈厥,躺倒在地上。
幾個手持長槍的人,看了一眼史密斯,見他臉上成為了花貓臉,鼻涕眼淚流滿了一臉,樣子很是狼狽。
有一個身材強壯的男子,從汽車里面拿出了那兩個箱子,將其中一個箱子扔給了面前站著頭上戴著熊貓面具的人。
然后輕蔑地看了一眼地下躺著的史密斯,就大踏步向前走去,他伸出手來,做了一個撤退的動作。那些戴著面具的人紛紛離去,他們并沒有坐貨車,而是從隔離帶穿過去,到對面的馬路上,那里停著一輛汽車。
這時一個警察掩著口鼻,從汽車窗戶里爬出來,他怕被這伙人發現,爬到了一輛汽車的后面,從腋下抽出了一把左輪手槍,低頭查看了一下子彈,將保險打開,舉起手槍,準備向那幫人開槍射擊。
對面的一名匪徒看到警察從一輛汽車后面探出半個頭來,拿起手中的長槍對著那個警察就是一個點射。
那個警察連忙伏下身子。槍聲輕脆,在空曠的道路上顯得異常響亮,彈頭打在汽車的車身上赫然出現一個大圓洞。
那個警察也開了一槍,由于趴著身子,失去了準頭,那個匪徒并沒有絲毫的損傷。
這時史密斯被槍聲震醒過來,掙扎著想站起來,猛然抬頭看到一個警察從汽車里爬了出來,他的手里拿著一把步槍,另一只手掩住口鼻,樣子很是痛苦。同時另一個警察從剛才的那個窗口探出了半個身子。
他的頭上有鮮血流淌。史密斯見他卡在窗口上,忙彎下身子,將他拉了出來。他自己來到汽車旁邊,從汽車里面摸出了一把步槍,扔給了一個警察。他自己又從汽車里面找到自己的自動步槍。史密斯對那個警察打了一個手勢,那是軍事用語,意思是說從兩旁包抄。
又是幾聲激烈的槍聲響起,史密斯不敢探出頭來。擋在自己前面的汽車被對方打得沉下去幾公分。玻璃破裂的聲音很是響亮,令人驚心。前面三人已經準備好,一個警察在右邊,一個警察在左邊,史密斯在中間。三人手里提著槍彎腰走到了隔離帶邊。
那幫戴面具的人,正準備上車。看見又有三人過來,舉起槍就是一陣掃射。史密斯等三人迅速臥倒在隔離帶的綠化區內,迅速開槍反擊。密集的槍聲再次響起。那幫帶面具的人,有一個人腿部中彈,另外一人身材粗壯,對著隔離帶上就是一陣掃射。
史密斯在地上翻滾,迅速調整好自己的身體,計算著距離,他神色嚴峻,端起手中的槍,從準星里瞄準,迅速扣動扳機。子彈噴出火來,旋轉著飛過去。那人卻毫無發覺,仍端著槍對著右邊的那個方向射擊。汽車上的人在大叫:“虎鯨,快上車啊。”
話音剛落,他所戴著的豬頭面具上出現了一個圓洞,鮮血從圓洞里緩緩流出,身子骨就象散架似的,一頭栽倒在地上,眼睛瞪的老大。
汽車上的人看到悲憤地大叫一聲,從車窗里抽出槍來,瘋狂向史密斯這邊射擊。史密斯不敢大意,迅速從隔離帶上翻下來。子彈打到隔離帶上,一陣塵土飛揚。
從汽車上面下來了兩個人,一左一右將那具尸體,搬上了汽車,汽車里還有人在掩護下車的人,對著隔離帶猛烈開槍。那名腳上受傷的人也上了汽車,汽車迅速飛馳而去。史密斯拿起手中的自動步槍,站起來追了過去,連放幾槍,子彈打在車尾上,出現一溜火星。
從車窗里也伸出一把步槍來,對著右邊也放了一槍。
史密斯感覺胸口一陣巨痛襲來,倒在了地上。雖然疼痛,但史密斯意識非常清楚,嘴里喃喃說道:“我胸口中彈了,是不是要死了?”面色慘白地仰望著陰沉的天空。
正是金秋時節,秋風蕭瑟,天地之中隱然有一股肅殺之氣降臨在這里。枯黃的樹葉在秋風中輾轉飄活,兩邊的街道上落了一地的樹葉。
其他的警察端著槍從后面跑過來,一個警察大叫:“史密斯……”拖長了聲音,很是悲傷。史密斯躺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所有人的心也沉下去了,他們在后面也大聲叫道:“史密斯,你不會有事的……”人們帶著哭音,痛苦萬分。
史密斯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地上,右手摸著胸口,他的樣子倒是顯得很安詳。兩個警察互望了一眼,眼睛里都是飽滿淚水。他們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把從后面跑過來的一個警察嚇倒了。他問道:“史密斯,怎么了?”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