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見有人跑過去?”路振一在微弱的路燈下,向一個清潔工詢問。
清潔工穿著雨衣雨帽,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那沒幾根毛的腦袋,卻時不時地擠出雨衣帽,泛著亮亮的閃光。
很顯然是個謝了頂的禿腦袋,而且帽子小腦袋大。
“我見進了那個亮燈的房間。”
路振一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西邊的一棟樓房,二層上有個房間亮著燈光。
他拔出了手槍,奔向亮燈的房間。
這里,樓宇門也開著,他上了二樓。
當他來到亮著燈光的房間門口,按了按門鈴,沒有回應。他向左右看了看,除了樓道里亮著的燈光之外,什么動靜也沒有。唯有門上的窺視鏡像個肚臍眼似的在向他張望著。
他趕忙把眼睛迎了上去,想從中看到里面的一切,可他失望了,什么也看不到。然而就在他感到失望的時候,門子卻被他的身體給擠開了一條縫,門是虛掩的。
“咦,門子沒鎖?”路振一感到這個被追趕的家伙是沒來得及關好門,便推門而進。
室內亮著燈,沒有一點聲響。他有些緊張,壯著膽子喊了幾聲,“快點出來!”
“我看到你了!”
沒有回音。他在室內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那個老頭的蹤跡。
“哎呀——!”幾聲女子的呻吟,從套間里傳出。
路振一警覺起來,看到套間里黑黑的,那喊聲正是從那里傳出來的。
他裝著膽子,推門而進,摁亮了套間的壁燈。等他的目光適應了室內的環境時,使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驚鄂的手中的手槍也差點掉在地上,使他一時說不出話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
一個女子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被子滾到了一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在她那倆座高聳漂亮的“山”間。
她喘著半口氣,想拔出匕首,但兩只手已無力氣,鮮血還在不停地從匕首下流出。她向路振一無力地招了招手,嘴里不知在說什么。
路振一湊向前,將耳附到她的嘴邊,才聽清她的話語。
“此地不宜久留,快跑……”
路振一這才意識到,他自己將要被卷進一個罪惡的漩渦,一個無辜者遭受不白之冤的冤情就此誕生了,這個倒霉蛋就是他自己。
但路振一仍不死心地問:“那個老頭呢?”
“被……”那女子此時已說不出話來,無力地指了指床頭柜上的照片,便緊閉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