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年的兇手至少是個中年人,而且還是個正值盛年的正常中年男子。”
劉警官皺了皺眉,“什么意思?”
路振一拿起桌上餐巾紙撕了一塊,擦了擦唇角,神色不變,道:“兇手對雪花雖然下手狠,不過大多都是在連續傷害的基礎下,并沒有一擊造成重傷。至于判斷是個男子……這只是我基于行為模式的猜測,你可以忽視。”路振一說完便起身,攏了攏襯衣,而后向外走去。
而劉警官卻因路振一的話而陷入沉思,連路振一給他送來的早餐都沒注意到。
路振一自己要了碗餛飩,要了兩籠小籠包,邊吃邊想著。
“從雪花母親那里了解到的是雪花的確有一兩個相交比較好的同性朋友,而且同為當時有名的站街女郎,名字也都從信件出找了出來。
但隨后追查的結果卻是一個已在兩年前去世,一個七八年前就搬離。而除開這個,雪花曾在信件中隱隱透露出戀愛的信息。
“這并不是她母親發現的,而是我在查看信件時感覺到了有這么一個男孩子存在。這個男孩子知道雪花的境況,且能讓她真心開心。”一個警察告訴劉警官。
那么那個警察所描述的兇手很有可能就是和這個男孩子有關了。只是依據現在的情況來看,只怕不容易將人找出來……
劉警官沉吟片刻,后道:“白警官你不是擅長電腦么?下午你就試試看能不能找到雪花這兩個女性朋友的具體資料,找找她們在這個地方還有沒有什么熟知的人。再盡快列出當年的東城九玫瑰的名單……我們過去酒吧印證下是不是真的有這個男孩子。”
“這個姑娘經常到處跑,接觸的人也比較復雜。”
“是啊,那天我去過酒吧,那天我看到雪花俏皮地一眨眼,隔著吧臺在那個老頭面前坐下。等到一個男子也坐下后,她才說:
“上午那是臨時有事,沒法子才走的。你看我吃了飯不是又立馬過來了么?還把我一個好朋友都給拉來了。老頭笑笑,也沒問,扭頭就給那個男子送上了酒水。”
“老伯,上午我們說到哪兒了?記得是說那個小姑娘脫胎換骨了?”
老頭笑而不語,轉身去給吧臺轉角處的客人倒滿啤酒。白警官趁勢打量了一下酒吧里的客人,的確是比上午多了一些,但也沒達到老人口中爆滿的程度。
老人不一會兒回來,大概以為白警官如此神色是因為詫異,臉上滿是自得,跟著便說:“是說到那里了。但我之前說的出乎意料并不在這里,畢竟這我早就猜到了。
從那以后她還是會常來酒吧,不是帶著一個男人過來,就是從這帶一個男人離開。男人的年齡層次也沒個準,似乎完全憑她的喜好,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她從不培養常客,甚至有男人回頭找她時她也會拒絕。
當年的東城九玫瑰里只有她一個敢這么做,畢竟別的女郎誰不擔心年老色衰沒了活計,一早就計劃培養一兩個順眼的常客。”
“這其實也不奇怪吧。”白警官笑著說,“她走上這條路是迫于無奈,很有可能根本就無心一直走下去。所以避免常客,不愿和這些人有過多的交集,尤其是情感糾葛,這樣她以后離開還會有退路。老伯你覺得呢?”
劉警官吃了一個小籠包子,喝了一碗稀飯,笑著說:“白警官你說得也有可能。而且被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什么。”
白警官接著說:“有好幾次我都在酒吧門口看見她和那個年輕的小伙子爭執,那時我見那小伙子收拾得很干凈,還眉清目秀的根本不像是我們這一片的人,我還詫異得很呢。今天被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能想得通了。”
劉警官笑笑,抹了抹嘴,又挪了挪位置走出了小餐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