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重逢,看初來京城的江子辰在這種時候非但沒有受傷,反而把旁人鎮住,陸小鳳懸了幾天的心徹底放下來。
他掃視一圈外面謹慎的人后,視線落在江子辰身上:“你們不進來坐一坐嗎”
宮九聽到聲音并不動彈,他在立馬除掉陸小鳳與同江子辰坦白之間猶豫。回想到那句“言而無信者,必除之”,他更傾向于前者。
江子辰點頭回應后,看向不遠處的宮九。
瞧見宮九身體略微有些僵硬,眼底還流露出淡淡殺意,江子辰若有所思。以內力擊中余滄海心口把人逼退的同時,他收回抵住余滄海脖頸處的劍。
做完這些,江子辰緩步朝宮九靠近:“九哥哥,要不要進去坐坐”
宮九聞言,愣了一下,他臉色蒼白,收斂起眼底的殺意,攥緊手緩和片刻后,才道:“好。”
客棧外的陸小鳳半瞇了一下眼,看看江子辰又看看他身旁的人,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左冷禪眼神冷淡,比起這一路上的意外,眼下風頭被人搶了,才更讓人在意。
他環視四周,見其他人的心思都在客棧內突然出現的人身上,忍不住冷聲道:“你又是如何知曉謀劃這一切的人不在這兒”
陸小鳳收回視線,他折回客棧,一邊走一邊道:“陸某剛到不久,客棧內空無一人,唯有桌上的兩杯茶水有點兒人氣,但杯已冷茶已涼。”
左冷禪皺眉:“那又如何左某只是安排了客棧,留好了大部分房間,并非是不許外人住。”
江子辰走到陸小鳳跟前,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桌上的茶杯:“這種茶,一個時辰內沏好雖會涼,但茶湯仍是最初的味道。”
陸小鳳伸手輕點茶水,放在唇上抿了一下,有些意外:“怎會,人竟是一個時辰之內離開的。”
他說著,又摩挲了一下茶杯:“我來到客棧時,上上下下都看遍了,確實是空無一人。”
江子辰看了看四周,客棧除了有幾個石塑的石像之外,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左冷禪見江子辰盯著石像看,冷笑道:“小兄弟,你該不會是連那東西都懷疑吧”
清楚左冷禪是有意在激他,江子辰并不生氣,而是平靜道:“左掌門空口無憑都可以懷疑人,現在我看石像有疑又有何不妥呢。”
只是,依陸小鳳所言,客棧沒有其他不妥的地方,那擺放在門口的石像確實是最奇怪的。
左冷禪噎了一下,聽到有人在笑,他扭頭看過去,見笑的人是令狐沖,他臉色有些難堪。
被不知是從何處來的毛頭小子諷刺也就罷了,華山派的弟子竟也沒有禮數。
咽不下這口氣,左冷禪朝手下揮手:“堵住所有出口,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憑空找出誰。”
江子辰側眸,未看到有神情不對勁的人,正想朝石像靠近,就被宮九握住了手腕。
對上江子辰溫和的眼神,宮九頓了頓,才松開手:“要小心。”
江子辰點頭,等他走近石像,余光就看到宮九朝陸小鳳走了過去。
陸小鳳當宮九是江子辰結識的新朋友,沒有多少防備,但看這人走過來的架勢像是要分個你死我活的。
不在意陸小鳳一副一言難盡的神情,宮九最先開口:“陸小鳳,我聽說過你,交個朋友可好”
陸小鳳怔住,片刻后干巴巴笑了一下:“可以是可以,只是不知兄臺怎么稱呼”
宮九湊到陸小鳳耳旁:“太平王世子宮九。”
旁人看過去,只覺這兩人耳鬢廝磨關系定不一般。
不論身處江湖,還是身在朝廷,講究的都是一個“信”字。想到這兒,宮九伸手,很客氣:“你我二人雖頭次相見,但勝過旁人相識相知數年。”
陸小鳳饒是非常伶牙俐齒,也接不住這番突如其來的話。
看出宮九雖有惡意,但只是針對他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