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甚爾家出來的時候,白夜就看到石蒼把車停在種了蔬菜的圍欄外,而打開車門之后,一個白毛不出所料的躺在里面。
“小夜,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五條悟揉著自己的白毛腦袋,耍帥用的白色外套換了身寬松的長袖只不過,依舊是遮住脖頸的高領。
他雙手環抱的靠坐在乳白色的真皮沙發上,凈藍色的眼瞳仿佛有著無限委屈的注視著打開車門的白夜。
白夜見怪不怪的坐下,只因為每次出差,最后都會發展成和粘人的五條悟擠在一輛車里的狀況。
大約是剛洗過一遍澡的原因,這只白毛身上有一種荔枝的氣味。
車窗外的夕陽落在五條悟的側臉上。
少年純白的眼睫微垂,凈藍色的天空之瞳半遮,一切都仿佛是畫中才有的完美。
白夜不得不承認五條悟是長得賞心悅目的那種類型。否則就憑這家伙無法無天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在咒術回戰這部漫畫里占據超高的人氣。
他依稀記得同學說五條悟是“雞掰貓”時的嘴臉,語氣是嫌棄的,臉上卻是充滿癡漢感覺的笑容。
不過,卻實是挺可愛的。
白夜爽快不想產生麻煩的道歉
“對不起,五條。”
“還是只叫我的姓氏嗎”五條悟感受到了打擊,像只趴趴貓的嘟囔“我想要更加特別的稱呼啦”
不想和五條悟太親密的白夜,裝作不在意的接話
“比如說”
五條悟舉起拳頭抗議“這種事都想偷懶也太過分啦”
白夜看向窗外的風景“所以我拒絕想這種特別的稱呼,太麻煩了,反正最后都會叫回五條。”
諸如此類的事已經發生過不下十遍,但一向耐心不足的五條悟,卻對這件事有著奇異的執著,而白夜也總是以直接拒絕來作為結尾。
他不擅長記憶別人的名字,也不擅長記別人的臉,除了身邊的人之外很少有記得的對象。
要說原因,其實也很尋常。
他討厭和人打交道。
每個人接近誰,都或多或少的想從接近的目標那里交易些什么、得到些什么。
禪院家想要他強盛并延續禪院一門,咒術總監會試圖洗腦他并掌控他的力量,石蒼想要從他手上賺到高額的報酬,禪院甚爾想要他以后能關照一下小惠。
五條悟想要從他這里得到的,大概是他的喜愛吧。
但白夜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一個連自己都不怎么喜歡的人,又怎么可能讓在意的人幸福
更何況,他覺得自己也不是特別喜歡五條悟。
'我怎么可能養得好貓'
白夜討厭只會從負面的角度觀察世界的自己,也沒有改變的方法。
五條悟卻不這么看。
禪院白夜在他的眼里并不是只會殺戮的存在。而是會給淋雨的小貓躲避之處的人。
他不惜受傷也要救下咒靈挾持的人質。用反轉術式治療別人,卻因為不擅長接收感謝,而默默離開。
白夜的父母去世得很早,平時又根本沒有交朋友的打算。如果沒有人和他說話、他又無事可做,白夜就會整天都一個人待在房間里一動不動,又或者練一整天的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