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腹部傳來的扭曲痛感,羂索用回憶來轉移自己對禪院白夜的恐懼。
從人類對禪院白夜的恐懼中誕生的咒靈這是少年的自稱。
最開始,羂索對這稱謂帶來的力量嗤之以鼻。畢竟眾所周知,越是被普通人恐懼的咒靈就越強。
而禪院白夜即便是被一個國家的高層恐懼,和整個日本的龐大人口比起來,仍然只是冰山一角。
絕大部分人連禪院白夜這個名字都沒聽說過,但他們不可能能不知道火山、地震、海嘯。
只有從這樣的人類集體恐懼的情緒中誕生的咒靈,才是強大的存在。
可眼前的咒靈,卻打破了他的認知。
無法理解也無法提取能量的書,在他手中是可以隨意涂抹的畫作,明明并非異能力者,卻能解釋其中蘊含的平行世界相連規則。
可以說,正是因為眼前的這名禪院白夜模樣的咒靈,他才能像現在這樣穿越到平行世界來。
甚至于輕松殺死這個世界的羂索,讓他“繼承”了“自己”的咒物。
作為關鍵道具的兩面宿儺的手指也能很快補足,就是不知道兩個世界的手指混合起來注入容器,到底是怎樣一番景象。
羂索感到期待。
見白色長發的咒靈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羂索攏著袖子起身,緩緩說出自己的道別話
“在沒有禪院白夜的這個世界,相信我們一定能做出偉大的成果。作為報酬,我會讓你看到更多有趣的景象。”
咒靈把玩著棋子,嘴角流露著性味的微笑,注視著羂索離去的身影,漆黑的眼瞳有星光流轉。
直到感知之中,再也不存在和羂索沾邊的事物之時
他把手中的棋子一扔,棋盤像是活過來一樣把黑白兩色的棋子攪得亂七八糟。
木質的棋盤被喚起其中本來不存在的生命,瞬息之間,在這純白的房間里成長為一顆接觸天花板的畸形大樹。
與白夜長得一模一樣的咒靈開始吐槽
“啊啊,不會吧不會吧這個叫羂索的腦花,該不會真以為自己能給我帶來樂子吧”
枝干也開始說話了“對啊對啊,他懂什么啊一副質問的樣子,他該不會以為自己是主菜吧”
葉也加入了話題“就他,哪配做主菜也不照照鏡子之所以把他丟到2006年的6月8號,當然是白晝你考慮到突然出現的五條悟啦要保證小貓咪的生命安全,就得降低游戲難度嘛”
白棋子蹦跶了一下,“要我說,這五條悟可真煩人,不該出現的時候非要出現偏偏咱們還不能殺了他”
黑棋子嘁了一下,“開玩笑,五條悟要是死了,白夜會超級傷心的白夜一傷心,最最喜歡白夜的白晝也會難過你們懂不懂啊”
眾聲音齊齊反駁,像是合唱“我們當然懂啦所以才說五條悟不能殺嘛,所以閉嘴啦,蠢貨”
就在嘈雜的聲音即將再開爭吵時,名為白晝的咒靈,像是指揮家一樣雙手往下壓了壓。
頓時,所有的聲音都重歸寂靜。
他的尾音歡快的翹起
“各位,讓我們愉快的開始制作餐點吧為了讓我最最喜歡的白夜,能吃上最讓他高興的殺戮盛宴”
有個桌角聲音小小的說“可是老大,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白夜會不高興吧”
“沒關系,這個世界的甚爾完全不無辜做前菜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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