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吐舌頭他被燙到了,“但至少能讓他們感覺安心吧,讓他們知道兒子還是進了正經公司,而不是印象里搖著佛珠到處招搖撞騙的那種人。”
白夜默默的看著金屬罐上自己的倒影,只感覺五條悟在說這個世界的夏油杰。
聽到五條悟這么說,夏油杰有一瞬間的動搖,但很快恢復了他的正論姿態,“五條君,這招或許能欺騙父母一時,難道還能欺騙他們一輩子嗎”
五條悟嘁了一聲,“干嘛要騙他們一輩子你半截入土的時候他們早就成灰啦”
夏油杰氣得劉海一彈,微笑著召喚出咒靈,“五條君,我們換個地方聊吧。”
“換地方”五條悟比著自己的腦子,大拇指戳著白毛,墨鏡下的蒼藍眼瞳滿是不屑,“朝這打,能打穿無下限術式,老子認你當爸爸”
即便在白夜的影響下主要是為了在白夜面前保持好形象五條悟也不是總我啊我的,就比如現在,他就把自稱改為老子了。
因為他最煩正論這一套了。
白夜不得不承認,只要有夏油杰和五條悟這兩者同時在場,他們總是能在十分鐘之內吵起來。
于是白夜伸出手,右手把黑色的腦袋按下去,左手把白色的腦袋捂進懷里
,像是帶孩子的家長嚴重偏心的那一種。
感受到白夜的體溫,五條悟瞬間把正論什么的都丟到腦后了,沉迷的抱著白夜的腰,在白夜的胸腹蹭蹭,“哇小夜好暖和,腹肌也好好摸”
和某個業內知名的天與咒縛不同,白夜的腹部肌肉可不是一塊塊硬邦邦的,就五條悟的手感來看,手感彈性很棒。
白夜強裝鎮定,“五條,別這樣”
他們倒沒有什么不該有的想法,大體上就像是在比較毛絨玩具的手感,摸著摸著,五條悟有種在美型上輸了的感覺,但這不妨礙他惡作劇的把冰手放在白夜的肚子上。
被推到一邊的夏油杰,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對狗男男。
但他同時也覺得這倆人真有勇氣,兩個男性在一起,卻完全不在乎世俗怎么看。
“你們倆的父母不管你們嗎”
“管我們什么事”五條悟沉迷于研究白夜的手腕肌肉線條,“你是說我爸媽從小到大,我和他們見面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每次見我都瑟瑟發抖的喊悟大人呢沒意思極了”
五條家每過數百年都會誕生一位六眼,但是在五條家哪個族人肚子里誕生,就完全不確定了。
所以每一任六眼誕生下來都是交由宗家撫養,美其名曰防止內部傾軋,真實情況就是為了把六眼掌控在手里,不讓六眼原本的父母奪走他們的權利。
所以五條悟和他爸媽是真不熟。
所以他也能殺雞宰牛一樣,對那些趴在他身上的吸血鬼干脆下手。
換言之,這家伙沒有親情概念,因為在五條悟的世界里,親情這玩意根本不存在,屬于只能在書里看到的東西。
五條悟這家庭狀況讓夏油杰無語凝噎,甚至生出了一些圣父心理,覺得自己應該讓著從小生長環境就不正常的白毛貓。
“總之我現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比擔心進不了家門的區區怪劉海自由多了”
很好圣父心破裂
夏油杰強忍著揍上五條悟這張臉的心情,深吸一口氣,看向明顯進入回憶狀態的白夜。
不過夏油杰這視角還是不對,因為白夜的“回憶”并不是名詞,而是動詞。
他真的有努力在想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情況,但果然還是
白夜眼神迷茫,感覺很不對勁,“五條,我父母是叫什么名字”
這位更是個寄品
夏油杰的小眼睛都瞪大了。
正常來說,怎么也不可能把父母的名字忘記吧
白夜也是這么覺得的,所以,他現在感覺自己很不對勁。
五條悟表情平靜得近乎死寂,他無感情的看了夏油杰一眼,像是要把夏油杰的模樣記在自己最深的記憶宮殿里。
隨即他聲音開朗的說道“小夜的媽媽叫如月宵櫻,爸爸叫如月陽車啦”
除此之外,五條悟沒說更多東西,就像是沒必要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