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一樣的云:【是在胎記上面做紋身嗎?我是手臂靠肩膀位置有個胎記,就紋了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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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夢發完了這條回復,撩開衣袖,看了眼手臂上的紋身。
她回復的那條評論說是“胎記”,后頭又寫“紋身”、“槍傷”,讓她聯想到了一些很帥的紋身圖案。她原本也想要那種風格的紋身,只是她手臂上的胎記是長條形的,如百合花的花瓣,找人設計了很久,她還是紋了百合的圖案。
謝夢放下手機,走到了鏡子前,仔細看上臂的那一處紋身。
袖子總會遮擋掉一部分,她便脫了T恤,露出了只有內衣的上半身。
除了左手手臂上的那一朵百合花,謝夢的右手紋了一條蛇,腰腹紋了男朋友名字的首字母和一些裝飾性的小花紋。她微微側身,露出后背和后背上盛開的玫瑰花與骷髏頭,對著鏡子凝視許久。
如果胎記真的象征前世的傷痕和死因,她手臂上的胎記就太模糊了,怎么想象都無法將它和死亡聯系起來。
謝夢很快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那些紋身上。
她想要一個新的紋身。
或許能在后背添加一些內容……
正這么想著,謝夢好似看到那骷髏頭的眼窩中浮現出了一雙冰冷的眼睛。
謝夢愣了愣,用力扭腰,后背的肌肉都因此扭曲起來。她吸了口氣,連忙放松身體,又去找手機拍攝。
無論怎么做,都無法完整看到后背的模樣。
不過,試了幾次之后,謝夢拍到了骷髏的大半部分。
那黑洞洞的眼窩和平時一樣,并沒有出現眼珠子。
大概是之前肌肉擠在一塊兒,讓她看錯了。
謝夢放下了手機,想到了那條回復。
“彈痕也不錯啊。”她嘀咕著,套上了T恤。
門口傳來鑰匙聲。
謝夢轉頭,看到男朋友提著外賣回來。
“回來了。”她招呼一聲,露出大大的笑臉,“買了燒烤?”
“嗯。”
“我去拿啤酒。”
兩人在客廳中大快朵頤,靠在一起碰杯,喝得臉蛋發熱。
謝夢躺在男朋友的腿上,翻了個身,摸到了附近的遙控器,“幾點了?球賽是不是開始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后腰被人摸了一下。
謝夢怕癢地躲了躲,“別碰!跟你講了我怕癢——”她斜眼看向身后的男朋友,卻見他神情嚴肅。
“干什么呀?”謝夢問道。
“你這發了什么東西。皮膚過敏啊?”男朋友的手按著她的后腰,摩擦了幾下,“這里都紅了。”
“我都沒出去。”
“海鮮過敏?”
“沒有啊。”
謝夢掀開了T恤,跑到了鏡子前。
“沒騙你啊。”男友委屈道,“我拍下來給你看。”
兩人折騰了一會兒,才回到了沙發上。
謝夢看著那張照片,有短暫的愣神。她忽然一把脫掉了T恤,嚇了男友一跳。
“是這件衣服?”男友遲鈍地問道。
“你看看我后背……”謝夢急道。
“嗯……嗯?你弄了新紋身?”男朋友的手按在了謝夢的后背上。
“你拍下來我看看。”謝夢將手機塞了過去。
照片拍好,謝夢看到了自己完整的后背。
原本的紋身已經改變。
玫瑰花凋零,呈現出一種枯萎的姿態。而它們簇擁著的那一顆骷髏頭則長出了長發,生出了雙眼。
冰冷的視線帶著一種怨毒的情緒。
謝夢看呆了。
她只覺得自己的后背上像是多了什么東西,讓她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我……我沒有……我沒有去紋身啊!你個傻瓜!你出去買個晚飯,我還能換了紋身啊?”謝夢急了起來,轉身看向男朋友。她不知所措,希望能有人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么。
可她的男朋友只是呆愣愣地坐著。
“你醒醒!才喝了多少酒啊!別玩了!我跟你說真的!”謝夢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對著男朋友發起火來,“是不是你弄了假照片?你嚇唬我?”
她的男朋友還是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