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么久了,嚴玉都找到了他了,警察卻在那之后再沒有來找過他。
易心是有辦法的。
她一定有辦法。
袁昊澤咬緊了牙關,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他想要做點什么,但又手足無措。
他還在猶豫。
他的身體先一步承受不住。
他扶著床,坐了下來。
他沒有馬上行動。
第二天,袁昊澤又在小區里見到了那個男人。
男人并不多言,只是看到他的時候,點頭致意。
男人還看到了跟著他的嚴玉。
袁昊澤緊張得心臟都快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了。
男人的視線在嚴玉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神色不變。
第三天、第四天……嚴玉依然跟著袁昊澤,那個男人沒有搬走,卻也沒有再聯系袁昊澤。
袁昊澤只覺得那個男人可能發現了什么。
他一定是發現了什么。
他確定他之前看出來的鬼不會影響到他了。
那個鬼是沖著他袁昊澤來的!
所以嚴玉跟著他……嚴玉不會停止的……
袁昊澤的腦內渾渾噩噩,諸多想法充斥其中。
“……小袁啊,這個事情影響太惡劣了啊。”袁昊澤的上司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的私生活,不能影響到工作啊。”
袁昊澤沒回答,只是握緊了拳頭。
這幾天在大腦中盤旋的各種想法好像一下子消失了。
“不管起因是什么,責任在誰那里,這個事情總不能一直拖著,一直僵著。你和人家好好談談啊。”上司繼續說道,口吻還算溫和,并沒有多指責袁昊澤。
相較而言,公司內的風言風語則甚囂塵上。
袁昊澤過往留給人的印象,他突如其來的婚訊,還有嚴玉偶爾被人聽到的話,都讓他成了周圍人目光的焦點。那樣的目光當然不是善意的,甚至說不上是同情。
袁昊澤從上司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周圍偷偷摸摸射來的視線。
他的心情越發糟糕起來。
這種心情絕不是擔憂和恐懼。
他又想到易心在那通電話里說的話。
袁昊澤無視了周圍的視線,按部就班地工作、下班。
本來和他一起下班,會同行一段路的同事找了借口,先一步離開。
袁昊澤沒有說什么。
他出了寫字樓,果不其然,看到了嚴玉。
他繼續行走,內心確信嚴玉就跟在他身后。
半道上,他改了回家的路線,沒有回父母家,而是去了他租的房子。
路上,他多次回頭觀察,確認嚴玉還跟著自己。
袁昊澤掏出手機,給易心打去了電話。
電話一如既往很快就被接通了。
袁昊澤平靜地提出了約會,讓易心晚上到租屋來,易心一口答應。
他進了自己租的房子,走去陽臺,低頭一看,就見到了守在樓下的嚴玉。
他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是他父母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