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沒有坐在對方身邊,繼續沉默著,朝著陌生的墓碑拜了拜。對于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他并無興趣。視線掃過墓碑后,停留在了落款的名字上。
周平遲疑了一會兒,沒有開口,只小心翼翼瞄了眼坐在地上的身影,又是沉默良久,才低聲說道“節哀。”
他好像聽到了輕輕一聲嘆息。
接著,就有手機的提示音響起。
那個雕塑般的身影終于是動了動,從口袋里摸出了手機。
周平不知道他收到了什么消息,過了一會兒,才聽到對方依舊輕微的說話聲。
“你說,人死了是不是應該就規規矩矩地去投胎”
周平心頭狂跳,瞪大眼睛看向那個身影,一時間都顧不上自己的詭異行為會被周圍人看到。
對方只問了這一句,就再沒說話。
周平下意識陷入了思考,但在猜測了對方這么問的種種可能的原因后,他沉靜了下來,細細思索,緩慢答道“如果是我的話,還會想要做點什么吧。能遠遠看著父母他們就很好。我自己是這樣。你,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嗎或者”他斟酌著,想起最近自己中二的行為,“是只有你能做的事情。”
“想要做的只有我能做的事情”
呢喃聲中,周平感覺到那身影中散發出來一種熱量,驅散了冬季的寒冷。
在周平的注視中,那身影突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