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惡鬼已經不見了,他之前抓下來的工作牌也不見了。地面干干凈凈,沒有了血跡。
林友德呼著氣,搖搖頭,將拳頭握緊了。
護工讓了讓位置,“出來嗎”
“不”林友德剛脫口而出一個字,就改了主意。
他從電梯出來,往樓外跑。
既然知道了名字,那就應該找醫院直接查一查這個名字才對。
那工作牌上只有照片和名字,也沒寫科室和職級,格式和林友德這些天看到的醫院工作牌不一樣,顏色也不一樣。
是二十年前的樣式嗎
林友德這么想著,一路小跑著到了醫院行政樓,找到了管檔案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只有小員工在。
錢警官一走,主任就回家睡覺了,離開前對于其他員工們的請假要求,大手一揮都批準了,只留了小員工值班。
“林警官”小員工打著哈欠,揉著困倦耷拉的眼皮,在打了聲招呼后,就又趴了回去。
主任都不在了,他也實在是懶得裝樣子。現在天皇老子來了,他都懶得伺候。
“我要查一個醫生,只知道名字”
小員工喃喃說道“我這邊管病歷的,查員工得找人事人事之前就找過了。錢警官要找的人就是沒有啊。”
“是一個新的名字。”林友德說道,“蔡朝陽。朝陽就是早晨太陽的那個朝陽。”
小員工抬了抬眼皮,“你得找人事”
“他可能是病人。”林友德說道,“你這邊先查一下,我待會兒就去人事。”
小員工將鼠標一推。
林友德只好自己上手,從小員工壓著的桌子上拿了鍵盤,輸入了“蔡朝陽”。
病歷系統中找不到這個名字。
林友德將鼠標鍵盤一放,沒跟重新打起瞌睡的小員工說一句話,馬不停蹄又跑去了人事科。
他太激動了。無頭蒼蠅一樣在醫院轉了那么些天,除了找到些莫名其妙的線索外,全無收獲。現在總算能有個結果了。
“蔡朝陽沒有。”人事科將電腦顯示器給林友德看,態度不冷不熱。
林友德難掩失落。
“我想再問一下,醫院的工作牌,有沒有綠顏色的”林友德想了想,又問道。
“工作牌是藍的。”
“以前有沒有用過綠色”
“沒有吧。我不太清楚。一直是藍色的吧。”
林友德忍住垂頭喪氣的沖動,憋著一股勁,離開了行政樓。
醫院系統查不到,這樣的話,只能去問郁明星了。
他又急匆匆跑到了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