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中原中也伸手指著他,嘴張張合合半天,居然什么都沒能說出口。
太宰治聳肩,湊到了他的身邊,彎腰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拋了個媚眼“怎么了,darg”
森鷗外被茶水嗆的咳嗽起來,怎么都停不下來,低著頭,身體因為咳嗽而不受控制的抖動著。
愛麗絲沒有說話,不是因為她很冷靜,而是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她跟著森鷗外這么多年,確實沒見過這樣的黃毛不良。
“中也你怎么不說話”太宰治又問。
中原中也瞪圓了眼睛,依然在結巴“我你”
最后還是森鷗外先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中也君的朋友”
“是啊。”太宰治仗著對方目前認不出自己,說話都輕松放肆了不少,“禿頭大叔你有什么意見嗎”
中原中也“你”
森鷗外并沒有生氣,而是笑瞇瞇道“中也居然會有你這樣有趣的朋友。”
“可能是對無趣同事的大叔臉感到乏味,所以想換個風格新鮮一點的吧。”太宰治也笑的溫柔。
中原中也“我”
愛麗絲茫然的拿著茶杯喝了一口。
啊,真苦啊。
再喝一口。
啊,真苦。
再來一口。
“嗯,有道理。”森鷗外在中原中也的驚悚目光中點點頭,“afia確實應該整改了,一直一成不變也容易讓人厭倦。”
太宰治點點頭,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搭在中原中也肩上“不愧是中也的同事,就是有眼力勁。”
“”
說實話,愛麗絲不想用虎軀一震這個詞來形容此刻的中原中也,但她找不到其它更合適的詞了。
“中也君,你這位朋友真的是太有趣了,要不要講講你們是怎么成為朋友的”森鷗外好奇的問。
這不是裝的,他是真的好奇。
很難以想象,這頭五彩斑斕的豬是怎么拱到自家性格暴躁的戰斗品種大白菜,而且還沒被打死的。
中原中也已經什么都聽不見了,生無可戀的任憑太宰治搭著肩,已經在猜下次上班會因為什么理由被扣工資了。
“我和中也啊”太宰治裝模做樣回憶了一會兒,“是在一個酒吧認識的。
“恰好那時候酒吧有幾個劫匪闖進去了,我們倆聯手制服了他們。把他們交給警察后,我們談天說地,相見恨晚,一見鐘情,干柴烈火,郎情妾意”太宰治滔滔不絕的說著,完全不顧旁邊中原中也的死活。
“后來他覺得我這個人吧,非常好,非常優秀,品味也很好總之哪里都很好。”太宰治喝了一口茶,聳聳肩,“所以他經常要請我吃飯。畢竟你知道的,優秀的人嘛總是會互相吸引。”
森鷗外看著他的巨大美瞳,看著他臉上厚厚的一層粉,騷包的黑指甲,那一身奇奇怪怪的衣服,陷入了沉默。
說實話,他活這么多年,見過無數自戀的,這是第一個能讓他無話可說的人。哪怕多夸一句,那并不存在的良心都會隱隱作痛。
“中也君,你怎么看”
森鷗外試圖轉移話題。
中原中也心如死灰,根本沒有聽清自家首領在說什么,感受到他的目光后,下意識的認真點點頭。
這是他偶爾開會摸魚時候的習慣。雖然沒聽見領導在說什么,但表情一定要真誠,點頭幅度要大,要堅定,要讓領導能感受到自己熾熱滾燙的心。
森鷗外“”
他面無表情,他不可置信。
有臟東西
絕對有臟東西
中原中也怎么可能會看上這么個大蘑菇打扮的跟個棒槌似的。
而此時,太宰治適時的笑了笑,故作羞澀的撞了撞中原中也的肩。“你就寵我吧。”
愛麗絲“”
森鷗外“”
完了,眼睛要瞎掉了。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