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林海山當場一口茶噴了出去,連忙拿袖子擦了擦嘴,仔細看了一眼,發現還真是那臭小子,馬上就氣鼓鼓的問道:“我這不都把他支去別心小院了嗎?怎么還會回來給我添亂?”
“年輕人嘛,好玩,正常的。”王伯樂呵呵的答道。
不止是林海山,就連vip看臺上的大小姐都一眼認出了肖柏,滿臉驚訝的嘆道:“咦?這笨蛋為何會上擂臺?”
肖柏這身偽裝雖然是和大荒山里的花花草草小動物啥的學來的,但用在人身上實在是不太好用,完全掩蓋不了他身上那股獨特的氣質,熟人幾乎一眼就能認出來。
而更關鍵的地方在于,他背后那標志性的碩大黑色書箱,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他這所謂的精妙偽裝,就差直接舉塊牌子上面寫著‘我是肖柏’四個大字了。
可惜他本人完全沒意識到身份已經暴露,自顧自的解下書箱,放去擂臺角落,再走到那壯漢面前,很自然很放松的站著,對著他拱拱手,示意可以開始了。
而那壯漢則有些不耐煩的微微皺了下眉,軍伍出身的他,有著軍營里那套分辨強者的特殊技巧,即使沒有開啟神念,也能隱約的感覺到對手身上的氣息,以此來判斷對方的水準。
就連方才那些被他三兩下打哭的對手身上,他都察覺到了一點微弱的氣息,然而在肖柏看上去簡直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身上沒有絲毫的氣息。
再厲害的斂氣功夫都到不了這樣的境界,這壯漢已然把肖柏當成了一個無知無畏的普通人,當即便飛快的出手,一把抓住肖柏的肩膀,作勢要把他扔下去。
即是普通人,他也沒打算下太重的手,只用了三分力,這也足以舉起一個成年男子了。
可肖柏卻紋絲不動?雙腳仿佛生根了一般,甚至連身子都沒抖一下。
壯漢的臉色微微一變,覺得自己捏著的仿佛不是一個活人,像是一塊巨石,又像是一汪水,手上的力量在觸碰到對方身體時便詭異的消失了?
他又不禁使出了十成力道,卻依舊像是石沉大海一般,讓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反觀肖柏卻面不改色,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整個人還是那副輕松寫意的模樣,平靜的說道:“你人那么壯,力氣卻不夠大,還不如別人家的孩子。”
他口中的別人家孩子,自然指的是大荒山那些惡鄰的幼崽,比如小熊崽,長大后的小奶貓之類的,作為不那么靠譜的玩伴,肖柏當年可沒少被它們欺負。
雖說肖柏這話也是實話實說,沒有嘲諷的惡意,但聽在壯漢耳中就不是一回事了,他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當即甩開了肖柏肩膀,往后小跳半步,身體微微側傾,右手后擺蓄力,整個人化作一張蓄力的長弓,醞釀著致命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