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玄正觀的路上,肖柏也沒忘記把小美公五花大綁,一并帶上了馬車,把她塞進了車廂里,這可是重要的活口,不能弄丟了。
不過自打他離開了小院,不完全控制狀態的小美公便在執念的影響下奮力掙扎了起來,即使身上已經被繩子綁出了個龜殼的花式,卻還是像只蟲子一般奮力的想往肖柏身上蠕動。
“得把這東西解除掉啊,她再繼續這樣下去,會變成癡呆的吧?”肖柏考慮到她的重要性,若是變成傻子可就麻煩了,于是就開始嘗試著破解那張血紅色的紙符。
好在之前的積累有了一定的回報,他很快就用神念找到那套符紋的核心節點,按照肖大牛的理論,如果能用靈氣或者內息沖擊這個區域,破壞掉符紋的整體性,理論上就會失效了。
可是他體內只有冰山沒有內息,大小姐和小萌兒也是修為淺薄,還做不到內氣外放,就在這尷尬的時候,嚶嚶草像是讀懂了肖柏的想法一般,從黑色書箱里主動鉆了出來,表示我上我也行。
肖柏這便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讓嚶嚶草對著那符吹了一陣妖風...
接著便看見小美公猛然發出一聲尖叫,口噴出一大股鮮血,糊了大小姐一臉,又昏死了過去,看起來應該是暫時安靜了下來吧?而那張失效的心血傀儡書也隨之燃燒了起來,化作了一攤灰燼。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之后我把她們三人寄存在老司機那道觀里,給留守的道童交待了幾句,便趕快來到大宅,恰好看見王伯受了傷,正在打坐,就過去搭了話...”肖柏絮絮叨叨的說著,總算是說完了事情的始末。
“嗯...不錯,這件事你做得很好。”林海山躺在床上,點了點頭,表演了肖柏兩句,又問道:“那么,被你抓住的那女人呢?送去衙門了?”
“呃...這個...”肖柏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之后事情太多,忙得昏了頭,把她給忘了,回頭想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她被人劫走了...”
當時在肖柏送三人去玄正觀的時候,被先前離開林氏大宅的鬼拾發現了行蹤,并一路尾隨,看見肖柏像扛生豬似的把小美公搬進了玄正觀。
他依照鬼壹的指示,沒跟肖柏硬碰硬,而是等他匆匆離開后,試圖摸進觀里救人,結果這時護院大陣剛好啟動,他一頭撞了上去,被陣法發出的雷電當場電得口吐白沫...
不過這護院大陣終究有個持續時間,不可能一直開啟,玄正觀的道童久久見不到肖柏回來,四下打聽之下又聽說事情已經結束,便放松了警惕,想著反正那女人被綁得那么死,肯定跑不掉,便關掉了大陣...
這就給了鬼拾和被暗主在關鍵時候送走的鬼壹可乘之機,乘著林氏眾人忙著善后,無暇分身的時候,連夜潛入玄正觀,救走了小美公。
“唉,可惜可惜,若是能抓住那女人,肯定能從她口中撬出不少東西...或許就有那幕后主使的真實身份...”林海山頗為遺憾的說道,林氏被人折騰成這樣,他心頭當然有氣,自然想挖出那幕后主使,結果這下跑了小美公,想要查起來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