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鬼面是有著高貴而神秘血統的大妖,在被肖柏這般欺辱后,肯定是啐口唾沫,撩起袖子就上去和肖柏拼了,哪怕是死,也是有骨氣的站著死!
然而...它說到底只不過是一只弱小的精怪,在尊嚴和生命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甚至還唯唯諾諾的說道:“請仙尊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努力學會賣萌的!”
一邊進行著最后的努力,它也一邊在心頭叫苦,這些仙人都是這般蠻不講理的嗎?前面遇見的那個,不管不問就把自己關了起來,后面遇見這個更過分,變著花樣的玩自己...果然仙人啥的,都是不可理喻的嗎?
可肖柏還是毫不留情的掐滅了它最后一縷希望:“你是個壞蛋啊,還是很厲害的壞蛋,又殺了那么多人,你這樣的是學不會賣萌的。”
“我...”鬼面委屈得快哭出來了,只得說出了真話:“其實我只是長得兇,沒有那么壞,先前說那些,大多是騙你的...”
其實縱觀它500年前的所作所為,作惡雖多,但也就是嚇唬嚇唬村民,騙騙那些對自己欲圖不軌的修士,也就再沒干過啥壞事了,更多時候也就是在旁邊圍觀人類內斗,蹭蹭恐懼情緒,就連后面修為有成,學了些手段也多是用來自保,遠遠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惡之徒。
畢竟它只是只精怪,沒有人類那么多的**和物資需求,每天能吃得飽就很滿足了,而人類在它眼中,就是寶貴的糧食供應者,所以它基本是很少傷人的,更不用說殺人了,遠不如人類那些魔道邪修兇殘。
結果就這樣,都遭了500年監禁,不外乎就是因為面相兇惡,看起來嚇人唄。
見它說了真話,肖柏這才放下了手頭的無意貼,語氣也緩和了不少,笑著說道:“這么說才對嘛,你看看你這副模樣,非要說自己很厲害,結果牛皮吹破了吧?”
“你說你如果真像自己吹噓的那般厲害,怎么可能就被封在一冊普通的字帖里?又怎么會被如此簡單的封印住,被我隨手就解開了?而且還一點傳說故事都沒留下?”
鬼面自是不敢反駁,只是在心頭辯解道:雖然我當年不怎么傷人,可我還真的蠻厲害啊,尋常修士真的奈何不了我...而且那仙家封印只是對你來說簡單吧?你知道對于一只精怪來說那是多可怕多復雜的東西嗎?我可是研究了500年都沒找著門道啊!
想到這里,它不由得在心頭懷疑起了肖柏的身份,這小子看上去其貌不揚,衣著打扮也是普普通通,怎么看怎么像個普通門派里的小雜魚,可為何這么難對付?還帶著一只如此厲害的妖寵,那犀利的妖風,讓自己完全招架不住...
它又偷偷轉動著視線,打量了一番四周,看見了一副羞澀狀,好奇又不敢往這邊看的樹師姐;無所事事在空中飛倒八字的班長;一頭黑白相間,睡得呼哧呼哧的猛獸...
我的天!神樹木靈,器靈法寶,上古妖獸...這小子身邊跟著的居然都是這些東西?鬼面的身體開始有些微微顫抖,有些慶幸先前動手的只是那株妖草,若是等到這幾位出手,自己怕是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它這下算是明白為何這小子看見自己還會表現得凌然不懼,游刃有余;為何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助力;又為何能隨手解開那仙家封印了...
能隨身帶著這些東西的狠人,哪里還看得上自己這等小妖?這貨莫不是某個大門派掌門的關門弟子?不...不對,這世上哪有奢侈到把這些好東西交給一個小家伙的門派?這貨肯定是某位仙尊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