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云山的人發現這島上有人,連忙調轉了云上的船帆,朝著這邊過來了;而肖柏則大咧咧的站在浮島邊緣等待著迎接他們,非但沒有半點提防之心,臉上甚至還洋溢著某種奇怪的期待。
等到那朵云靠近,雙方相互能看清面容后,竟是不約而同的齊聲問了一句:
“是你?”
原來這云上還坐了位熟人,就是上次在泉城,徐劍主搞的那場煮酒論劍上有過一面之緣的任公子,他恰好就是機巧奇谷的人。
“你是...肖兄?”任公子勉力回憶起了肖柏的姓氏,上回那煮酒論劍,就是因為這小子的兩番話,搞得大家不歡而散,所以對他也算是有些印象了。
“呃...我記得,你是那位...仁兄?”肖柏也試探著說道,他其實根本不記得別人姓什么了,只是看他有些面熟,才用了仁兄這么一個泛稱。
結果對面剛好姓任...于是就看見那任公子的神色放松了些,感慨了一句:“想不到肖兄也還記得我...遙記得幾月前大家煮酒論道,何等的意氣風發,結果今天卻是在這種情況下再聚首。”
“好了好了,先上來吧,這島很安全的。”肖柏用神念近距離確認了來人沒啥異樣和敵意之后,連忙開口招呼道,又回頭沖著同學們招招手,示意她們過來幫忙。
這云上坐了四人,每人身上都帶了些傷,有一人已經昏迷了,有一人滿臉是血,看上去傷得很重,而那任公子倒是受傷較輕,只是神色黯淡,精神萎靡。
看來之前他們確實經歷過一場大戰...
幫著把傷員安頓好之后,肖柏又打開黑色書箱,從里面翻找出了一副藥箱,里面居然裝著些棉紗,金瘡藥一類的東西,還有幾包各種療傷解毒的藥散。
這自然是能干又心細的大小姐給肖柏準備的,不過卻被肖柏大方的遞給了機巧奇谷的人,看得黑皮在一旁不禁的搖頭,這男人太敗家了!這類療傷救命的東西,居然就這么分給外人?
“肖兄...”任公子打開那沉甸甸的藥箱,看見里面正是需要的藥品,一下便感覺到了里面的沉重,當即十分嚴肅的說道:“大恩不言謝,肖兄今日之德,任某沒齒難忘!”
肖柏竟是很沒風度的說道:“別說的那么沉重,這也不是白給你們的...”
聽他這么說,機巧奇谷的人本以為他會乘人之危提出什么特別過分的要求,結果卻聽見他繼續說道:“你們身上有吃的嗎?我都快餓死了!”
“呃...有的有的!”那滿臉是血的弟子連忙解開身后的包裹,把里面一大堆的干糧遞了過去。
他們可不同于松濤院,畢竟有那么大一艘豪華飛舟做跳板,各方面的準備自然是充分了很多,像這些普通的食物,每個人背了鼓鼓囊囊一大包,半個月的量,后面還會有人陸陸續續的送進來,完全是管飽管夠,送出去也是完全不心痛,完全不能和救命的藥品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