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嚶嚶草的妖風一停,血妖傀甲也跟著停了下來,四肢猛然抽搐了一下,居然像是被吹暈了一般,砰的一聲倒了下去。
這頭在書上被描述的恐怖至極的三界妖靈,居然被嚶嚶草那乘涼都嫌不夠勁的妖風給放倒了?開玩笑的吧?都是幻覺吧?只是巧合吧?肖柏心頭頓時閃過了很多念頭。
接著他又聽見小妖發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再用那種阿諛奉承的般語氣說道:“草前輩威武!草前輩牛逼!神風一過,宵小伏誅!草前輩竟是恐怖如斯!”
嚶嚶草得意極了,高昂起三張葉片,‘嚶嚶嚶’的叫了三聲。
“讓你見識一下誰才是真正的三界妖靈!”一旁的黑皮連忙翻譯道。
呃...這劇本究竟是哪里不對啊?為什么這樣的危局,會讓嚶嚶草裝逼成功了啊?明明我才是主角啊!為什么連嚶嚶草都不如?肖柏心頭有些失落的感慨著,又望向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血妖傀甲,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把腰間的幻符退了出去,又換上替身使者,控制著白胖虛影緊緊包裹住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看上去像是坨大面團似的,再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靠近過去,想要檢查一下敵人的尸體。
“肖柏同學小心呀!(擔憂)”班長連忙在紙上寫道,只可惜肖柏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血妖傀甲身上,并未注意到她的好意。
等到再靠近一些之后,肖柏發現這傀甲身上原本那層妖艷的血紅色正在逐漸褪去,一團團的邪魅的紋路也逐漸消散,露出了下面尋常而普通的古銅色,似乎是被嚶嚶草的一股妖風吹得掉色了?
等到它身上的紅色完全消退之后,整個模樣也隨之發生了變化,雙手不再是又尖又長的利刃,雙足不再是猙獰銳利的利爪,而是變成了正常款式的手甲和鐵靴,看上去已經和正常的西域全身甲很像了,就連頭頂那根弧刃都分裂成了兩根長長的蟑螂須,像是那戲臺上的老將軍。
“這就對了嘛,這不就是云仙門的接引甲人嗎?當年隨處可見的那種。”小妖開口說道,“先前應該只是受了什么影響,才變成先前那副模樣...若是要我選的話,還是紅色時比較好看,猙獰,霸氣,身份盡顯...”
它正說著的時候,原本老老實實躺在地上的甲人突然一個挺身,翻坐了起來,面甲位置上也隨之浮現出一張人臉,看上去憨厚老實那種,雙眼正打量著近在咫尺的肖柏。
“咦?居然有客人來訪?”甲人用那種毫無起伏頓挫的機械音說道,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又學著人類的模樣,沖著肖柏拱拱手,又接著說道:“還是位來歷不凡的小公子?貴客上門,有失遠迎,切莫怪罪...”
一邊和肖柏見禮,它的視線環顧了一下四周,又繼續道:“奇怪?為何門庭會如此凌亂?負責打掃的人呢?真是的,這豈不是讓貴客見笑?”
說著,它連忙伸出右手,在左手手背上敲了三下,發出咚咚咚的三聲悶響。
不過卻沒人回應它,于是便看見它露出很人性化的疑惑表情,繼續自顧自的說道:“跑到哪里去了?該不會是壞了吧?唉~又要叨擾蜉蝣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