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事發突然,他也缺少相應的準備,導致里面還是穿著書院的儒衫,這造型一下子就變成了儒衫搭盔甲,不倫不類的,十分滑稽。
還好眼下沒女生跟過來,否則肖柏怕是要形象大損。
穿戴好盔甲后,肖柏又重新在腰間帶上那條腰帶,雙手一左一右的捏著兩張石片,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很有儀式感的甩了甩手,像是在搖晃手中石片似的,最后將兩張石片插入了那機關匣的凹槽之中。
而肖大牛在介紹這張符的時候,特意說過可以預先設計好一套華麗的姿勢和配套的臺詞,這事肖柏之前只在快睡覺躺床上時考慮過,構想過很多姿勢,比如說左手指天,右手自然下垂,告訴別人不要停下來的姿勢。
又比如說微微的傾斜站立,左手五指張開護在臉前,右手握拳下垂什么的。
可這些姿勢最終都被放棄了,他最后還是選擇了一個相對樸素,不那么騷氣的姿勢——雙腿稍微岔開,一手拉開衣領,露出下面一抹古銅色的肌膚,另一只手則握住搖桿,緩緩搖動了起來。
隨著搖桿的轉動,被插入凹槽的兩張符也被激活,一股莫名的力量開始沿著腰帶滲入他的丹田,并流轉在他周身的經脈中,這讓從未被其他力量侵入過身體的肖柏感到了有些不適,身體顫抖了一下,發出了一聲悶哼。
一旁的劍一見狀,連忙關切的問道:“少主你行不行啊?”
肖柏沒有理會他,稍微適應了一點那股力量的入侵后,搖動搖桿的速度變逐漸加快,直到感覺到全身的經脈都充滿了那股神秘力量后,才低聲喊出了一句普普通通的臺詞:
“變身!”
他倒也設想過諸如‘代表月亮懲罰你’之類的臺詞,可是聽上去太蔡了,也就放棄了。
在念出這句臺詞之后,他體內的那股力量便開始沿著經脈開始向他的身體滲透,因為有了之前的適應過程,這一階段便沒再讓他感覺到異樣,只是隱隱約約的記得好像忘了什么事?
呃...好像嚶嚶草還在頭頂?
可這時整個變身過程已經進入了最關鍵的階段,即使他記起了這茬,也已經來不及了,那些融入四肢的力量最終突破了他血肉和皮膚的限制,流出了體外,發出一陣乳白色熒光的同時,又開始與他身上的盔甲發生反應,并逐漸的變得堅固,凝為實質。
等到他身上不再散發出光亮后,整個變身過程便結束了,肖柏已經成功的從鋼鐵直男進化成了鈦合金直男。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被一層奇怪的物質覆蓋著,那東西看起來像是有生命的液體一般,草綠色,正沿著他的身體緩緩流動著,可他手上的實際觸感卻是異常的堅實,像是套了一雙堅固的手甲一般。
而他的上半身也同樣被這股奇怪的綠色物質覆蓋著,搞得渾身綠油油的,像是被人潑了層綠漆似的,可原本沒有盔甲覆蓋的下半身卻沒有絲毫變化,看上去非常的不協調。
這大概就是肖大牛強調要全身甲的原因了,這符的原理似乎是讓內里符力與身上盔甲產生反應,變化成這層看似液體,實則堅固的物質?
至于為什么又要求不能有頭盔,大概是因為這層物質如果蓋在臉上,會不會遮擋視線影響呼吸不說,這顏色還怪不吉利的...
所以說為什么會是這么一個難看的顏色啊?老爸的審美還真是差勁啊...肖柏很是無語的嘀咕了一句。
默默旁觀了肖柏整個變身過程的劍一則露出一番若有所思的表情,像是在回憶什么東西,最后才開口說道:“少主,這似乎就是門派里的仙云兵甲術啊?想不到你已經掌握到了這樣的程度?可你的臉...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我的臉怎么了?肖柏本想開口這樣發問,可等到話說出去之后,卻變成了三聲怪叫:
“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