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莫要胡鬧,我馭獸澤立派500余年,從未聽說過有人能馴服天妖這等荒唐事,這天妖本是妖中之王,豈會甘于人下?這等道理,連三歲孩童都懂的。”陸掌門十分篤定的說道。
“那就只可能是某件邪派異寶了。”清幽道人跟著說道,雖說他對于馭獸之術也十分擅長,算是立派的小畜生訓練師,更是培養出了身后這只大仙鶴,但對面畢竟是馭獸的業界權威,他肯定也不好反駁對方。
“能隔著這么遠讓我家小乖失態的異寶?”陸掌門捻了捻胡子,露出了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看來我這攢了半輩子的棺材本,怕是留不住了。”
“呵呵,誰不知道你家馭獸澤家大業大,又傍上了大司馬,這點小錢,至于拿出棺材本嗎?”那清幽道人笑了一聲,又繼續開始喝酒,似乎并未把這沖天的妖氣放在心上。
這當然不用放在心上,這斗寵大會廣邀天下強者,此時不說全致,起碼也到了大半,那連鎮北面的幾處客棧里不知道住著多少上三境高手,真有那么蠢的人趕在這個地方鬧事不成?
果不其然,那妖氣很快就消失了,兩個老頭又繼續喝酒敘舊。
而此時的肖柏暫時還不知道這一點點的小插曲,在喂完了小伙伴之后,便關上書箱,早早睡下了,他明天還有得忙,今天得早點休息才行。
就這樣,在把半夜偷偷鉆進自己被窩的小萌兒抱回大小姐床上之后,肖柏這一夜還算過得安安穩穩,而第二天一早,他又先回門派去看瞎子,先是習慣性的戳了戳臉蛋,試探她的反應,又撩撥了一下她的眼睫毛,最后才捏住她的鼻子,把一大碗藥灌進她嘴里。
接著醫一走了過來,變出兩團仙人球,扎了瞎子一頓,才開口說道:“如此一來,她明日應該就能清醒了。”
“哦?正好!明日斗寵大會開幕,她總算是能趕上了!”肖柏很是欣慰的說道。
“不可不可!”醫一連連擺手,“大病初愈,怎么能跑去湊這種熱鬧?雖是清醒過來,她少說也要在這里躺上半月,再多加調理,才能外出。”
“唉...可憐的小瞎子...不過沒事,我會給你帶禮物回來的!”肖柏說著,與瞎子道了別,又趕快回到現世,去送別白苒。
在過來的路上白苒就和他說好了,到了連鎮就分道揚鑣,她回上州老家去保養維護那套隨身廚房。
肖柏原本打算是用云飛帖把她送回去的,畢竟這里距離上州還是挺遠的,但白苒卻拒絕了,表示自己還需要順道去尋位友人,讓肖柏不必操勞。
于是肖柏只能砸了幾十枚銀元,幫她雇了輛豪華馬車,又替她把那套沉重的隨身廚房搬上車放好,才依依不舍的說道:“你路上一定要小心呀!”
“嘻嘻,柏哥哥對女孩子一向是這么好的嗎?”白苒俏皮的笑了笑,又反過來遞給肖柏一只碩大的包裹,里面不停散發出陣陣可口的香味。
這是她昨晚連夜給肖柏做得各種小零嘴,生怕肖柏吃不飽似的,做了滿滿一大包。
就這樣,兩人在連鎮外面揮手告別,肖柏回了客棧,準備和大家分享白苒最后的手藝;而白苒則等到馬車走遠了之后,提著行李跳下了車,再隨手塞給車夫一個銀元,讓他繞去隔壁杜家村多接個人,自己留在原地等。
等到車夫也離開了之后,她才獨自走進路邊的一處小樹林里,身體微微顫抖著,背后突兀的長出了一對金屬制成的羽翼,片片羽毛層層疊疊的翻了出來,卻不是常見的長羽型,而是奇怪的圓形?看上去就像是傳說中的鳳羽。
接著,她扇動起金屬羽翼,提著行李沖天而起,消失在了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