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提前七天便在連鎮潛伏了下來,通過各路眼線確認了肖柏會過來的消息,而且也提前盯上了他的師兄們,并在肖柏抵達的第一時間找到了目標,還畫出了肖柏的簡筆肖像。
那畫像大概是這樣的:╮( ̄▽ ̄)╭
于是便有人提議立即出手,攻其不備,將肖柏格殺在客棧,結果都準備動身了,卻被十人當中為首的劍圣吉利阻止了。
理由是太過危險...肖柏住的那地方,周圍全是華國的江湖人士,里面不知道藏著多少強者,他們又不可能收集到所有賓客的情報,就這么貿然撲過去,無異于飛蛾撲火,就算有機會擊殺肖柏,自己這十個人能活下幾個可真是難說...
“我等受了神殿供奉,此事自當盡力而為,可今次再入華國,所見所聞,深有所感,這華國何其強盛?能人異士又何其之多?反觀我們呢?遇上這種事也只能湊出十個人來,真要都死在了這里,以后又怎么辦?我昨日執意按兵不動,著實是不想讓諸位生死異國他鄉啊...”那劍圣吉利聲情并茂的說道,找的理由也算是冠冕堂皇,有理有據了。
不過在他內心深處,卻不完全是這樣想的,他雖是接受風神殿供奉,可同時也是東海大族吉利家的長輩,自家目前隱隱有著制霸東海的趨勢,前陣子還剛和華國達成了幾項關于珍珠珊瑚等奢侈品的交易,正是感情升溫期,這就難免有了借助華國威勢,來一手狐假虎威,從而東海步武的野望。
所以此番讓他領頭來華國搞事,他心里是一萬個不愿意的,殺個無名宵小本身或許不算什么大事,也基本不會影響到后繼的戰略思路,可為何要那么急?一定要趕在這斗寵大會上下手?這事情萬一搞大了怎么辦?
只可惜風神殿勢大,他推脫不了,而自己又是當年上州之敗的幸存者,在東海頗具名望,這次是真的被趕鴨子上架逼著來的。
雖說他也知道挑在這個敏感時期動手有著諸多意想不到的方便,甚至能讓風神殿在華國揚名立威,讓這群驕傲自大的華國佬不再敢輕視,之前他們都計劃好了,將肖柏梟首之后,首級掛在連鎮城門上,旁邊寫下此獠罪狀,再引用華國名句,用肖柏的血寫下‘煩我風神者,雖遠必株!’這幾個血紅色的大字。
想想確實很威風很解氣,可對比起實打實的家族利益,就還是有些不夠看了...所以這位劍圣吉利根本就不想在這斗寵大會上動手,不想把事情搞大,而是想要盡力的隱秘,悄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給殺了。
這和風神殿的思路根本是背道而馳。
領頭的劍圣吉利有私心,而那位屈居次席的劍圣東川也一樣,他所在的東川家也在積極和華國進行貿易,和吉利家形成了商業競爭關系,并且隱約也有借華國勢頭耀武揚威的歪心思,再加上他們家本身就和山田家有隙,在聽見肖柏放走了山田家看守的罪人時,心頭還暗自高興,還借此機會狠狠嘲諷了一番山田家那個胖子。
所以這位劍圣東川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是非常糟糕,他同樣也是當年上州之行的失敗者,一直留有心理陰影不說,這次行動又和家族利益相悖,甚至還得屈居競爭對手的指揮下,去幫山田家那群鼠輩報仇?
這是一種怎樣憋屈的體驗?他不消極怠工才怪了,你們風神大人生氣了,怎么不自己出手?如果不是自己女兒自幼就去風神殿當了巫女,他怕是死都不會跑這一趟。
至于同樣是當年被白瑟虐過的劍圣一郎,他在東海常年修佛,本就不太吃風神殿那套,這次過來,心里卻總掛念著復仇一事,對其他事都不怎么關心在意。
領頭的三位老資歷的劍圣都是這般的各懷異心,其他剩下七位年輕的新生代劍圣哪怕是有想法,也很難實施,東海的社會結構就這樣,資歷比實力更重要。